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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邦蓝越做越大,我也越来越忙。”
“锦玉仍然要不定期地去接受手术,随着时间推移,费用也越来越高。”
听到这,路知尘忍不住打断道:
“那您也不至于一年就回来几次吧。”
意外地看了路知尘一眼,苏离没有辩解,只是点了点头:
“梅奥诊所那边告诉我,锦玉的状况几乎已经到了人工干预的极限了。”
“当时距离第一次手术已经过去了十多年,而辞夜刚刚小学毕业。”
“我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在他们办公室里咆哮着质问着,最后主治医师实在没办法只能推荐了一种实验性的疗法。”
“这种手术需要的材料极其昂贵,哪怕是他们最顶级的医药公司实验室里,一年才能产出大概三百克左右。”
“而锦玉需要其中的一半。”
“当时的茗邦蓝还远远没有现在这个规模,而我好像又变回了十几年前的模样。”
“不同的是,我当时信心满满。”
“当初的我能做到,我相信现在的我肯定也能做到。”
“但是我没想到的是,锦玉没能等到。”
出神地盯着桌面,苏离喃喃道:
“当锦玉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正在和一位领导吃饭,为了这顿饭我准备了整整三个月。”
“只要让我见到这一面,茗邦蓝在苏省便再无阻碍。”
他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说完这句话后苏离便沉默下来,而路知尘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苏离有错吗
作为一个父亲,他显然是不合格的。
从小到大,辞夜和他聚少离多,在最需要父爱的时候苏离永远都是缺席状态。
但作为一个想救妻子的丈夫,为了慕锦玉他几乎已经做到了极致。
路知尘光是管理一个网店都已经有些焦头烂额,他不敢想苏离一个人从零开始、做到今天的茗邦蓝集团到底付出了多少努力。
持续了几分钟后,苏离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确实是我的问题,我陪辞夜的时间太少太少。”
“我说这些不是想辩解什么,只是希望你不要重蹈我的覆辙。”
“辞夜恨我我非常能理解。”
他讽刺地笑了笑,
“我都恨不得揍自己一顿。”
听到这话,路知尘抬起头来,目光认真:
“辞夜不恨您。”
苏离愣了一下,随后有些好笑地摆摆手:
“没事,你不用安慰我。”
“之前你说辞夜来看看我也是你自己说的吧,得亏她没有反驳。”
路知尘摇了摇头,语气严肃:“辞夜说她不恨您。”
苏离像是被定在原地一般,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他声音有些颤抖地道:“辞夜她真是这么说的”
“嗯。”
路知尘点点头,轻声道,
“她说她不恨您,只是不甘心。”
良久,苏离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朝路知尘笑了笑:
“谢谢你告诉我。”
以为苏离还是不相信,路知尘强调道:
“这是辞夜亲口说的,我只是转达而已。”
“我相信是辞夜说的,”苏离笑道,“但没有你我可能一辈子都听不到这句话。”
他将路知尘面前有些凉了的茶水换了一杯。
这要是被公司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