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干扰了。”楚河肯定道，“你们的世界里有坏人啊。”

毫无疑问，众天界域这么多年的发展是白玩的，特别是气运这种能量的转换和利用，是楚河没见过的版本。

但，显然被人动了手脚。

“定数魔神，也就是你口中的攻略系统......众天界域最初的大敌。”从楚河这里听了很多情报的凌悦发起了情报交换。

“又是玩弄命运的家伙？”楚河眉头一皱，光听这名字，就不由得想起‘织网’那家伙。

“不，祂是支配。”凌悦摇头否认道，“祂追求的不是未来命中注定的可能，而是凭借着一时兴起，扭曲所有生命本该正常的人生，用剧本和巧合编织一个个或悲或喜，乃至于荒诞的舞台剧，满足自己的恶趣味。”

“或是救赎，或是堕落，或是错过......令正常的情感变得异质，令正确的相遇充满错误，令人......不再成为自己。”

凌悦说着，一幅幅画面在眼前展开：有浪子回头的喜悦，有亲友离憎的悲苦，有幸福的家庭造就一生迷茫的复仇者，有平凡的人生变为宣泄欲望的傀儡......他们都成了定数魔神的玩偶，在舞台上进行着一幕幕‘荒诞’的‘演出’。

“好坏的魔神！”楚河一脸正色道，却收获了来自队友隐晦而怪异的打量。

——遇见同好了！

——不过，楚河知道自己是善，喜欢积极阳光的故事。

“道友似乎并不在意。”即便没发现那隐晦的各种眉目传情，凌悦也有些好奇楚河的看法。

“正常现象吧。”楚河随意地说道，“祂又不是直接使用力量扭曲一个存在，而是用经历改写一个人的人生，那根本不算什么吧？”

这个世界从不缺少用力量创造出的乌托邦，足以扭转人格的方法多到难以计数，像那种上0休7、吃穿不愁、生活幸福的赝造乌托邦也并非不存在。

——深渊有极乐世界的魔国，蓝星有世外桃源的小世界，外面还有一个个‘人人如龙’的试验场。

要说这种赝造乌托邦和定数魔神的情感攻略模式相比，谁更恶劣，楚河还真不好评价。

“毕竟，就像家长干涉孩子的人生，就像老师灌输自己的理念，就像学校培养学生的能力，就像社会教会人之为人......没什么区别。”

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教一遍就会。就像在蓝星，面对某些活得潦草的年轻人，“幻境人生”一直为他们服务。

某种程度上，不会选择直接插手，只会派一个个攻略者进行骚扰的定数魔神，那道德水准貌似还挺高。

凌悦听到这不太正确的回答，只是面色如常地继续道：“即便人是假的，爱是假的，交流是假的，也没关系？”

“我是真的。”楚河肯定道，“看清的时候，自然是有德回德，有情还情，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但凭心引罢了。”

对一般人而言，不看重行为，却只去深究一个人的内心，那不是纯纯有病吗？

要是能装一辈子，那就不是伪装；要是朋友，那不过是成长路上的一场别离；要是亲人，不过是原本掺杂杂质的爱脱下了完美的伪装......

“喵！”云瑛有话要说！！！

——说起这个就来气，你倒是继续骗我啊！你就是在挑衅我！

“冷静，云瑛姐，还有外人在呢，给父亲大人一个面子！”其实也知道云瑛的黑历史，但嘴很严的云岩安抚道，并收获了云瑛震惊的眼神。

这时，想起了云岩就是楚河小号的云瑛，神色开始变得狰狞，进入了哈基模式。

——有些东西，必须被埋葬在过去，看来，是时候发挥楚家传统了。

——再见了云岩，还有，我的黑历史。

云岩感受到‘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