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治的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容,
“带著他们去岭南,正好可以趁机清理那些不听话的,把这支部队彻底变成我的亲信。
至於崖州刺史......他本来就是颗弃子,用他的命,换我去岭南的机会,很划算。”
他转身看向幕僚:
“你立刻去安排,让崖州那边『处理』乾净,別留下任何把柄。
另外,通知弘文馆的那些人,趁我不在长安,盯紧朝堂上的动静,尤其是李福和李禄,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报给我。”
“是,王爷。”
幕僚躬身退下。
李治走到书架前,拿下一本地图,摊开在桌上,手指落在岭南的位置。
李承乾以为把他支到岭南,就能高枕无忧了
太天真了。长安的风浪,就算他身在千里之外,一样能掀起。
几日后,李治带著五千羽林卫,浩浩荡荡地离开了长安。
李承乾站在城楼上,望著远去的队伍,眉头紧锁。
“父皇,真要让皇叔带这么多兵去岭南”
李福站在一旁,忧心忡忡的问道,
“岭南偏远,鞭长莫及,若他在那边有异心......”
“他不会。”
李承乾的声音低沉,
“岭南局势复杂,他既要处理灾民暴动,又要防备当地的土著,分身乏术,没时间搞小动作。
而且,我在他身边安插了人,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朕的掌控之中。”
他顿了顿,看向李福:
“倒是长安这边,你要多费心。
尤其是均田制的推行,不能出任何差错。
这是我们稳住民心的关键,绝不能让任何人破坏。”
“儿臣明白。”
李福点头应道。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超出了李承乾的预料。
李治离开长安还不到半个月,京城就出了件大事。
负责核对田契的户部主事,突然在家中 “病逝”,而他手里掌管的几本重要田契,也不翼而飞。
“怎么回事”
李承乾在太极殿里大发雷霆,將奏报狠狠摔在地上,
“一个户部主事,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病逝
田契又怎么会不见
查!给朕彻查!”
李福脸色苍白地站在一旁,他是户部尚书,出了这种事,他难辞其咎:
“父皇息怒,儿臣已经让人去查了。
初步判断,主事是被人下毒害死的,田契应该是被凶手拿走了。”
“下毒”
李承乾的眼神变得锐利,
“谁干的目的是什么”
“目前还不清楚。”
李福的声音有些艰涩,
“但儿臣怀疑,此事与那些反对均田制的士族有关。
他们怕田契核对完毕,自己的利益受损,所以才鋌而走险。”
“未必。”
李承乾冷冷地说道,
“也可能是有人想藉此搅乱均田制的推行,让你首尾不能相顾。”
他的目光望向岭南的方向,心里隱隱有种不好的预感。
李治刚走,就出了这种事,未免太巧合了。
“父皇,”
李禄匆匆走进来,手里拿著一份密报,
“羽林卫查到一些线索,那个病逝的主事,死前见过三王爷府里的一个幕僚。”
果然是他!
李承乾的拳头猛地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