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清醒过来,对著李承乾哭喊道:
“陛下!臣妾是被冤枉的!
是程鶯鶯陷害我!您信我啊!”
李承乾背过身,挥了挥手,示意禁军赶紧把人拖走。
那哭喊声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宫墙深处,像从未存在过。
程鶯鶯收起襁褓,走到李承乾身边,低声说道:
“陛下,这样真的好吗”
“她不死,死的就是更多人。”
李承乾的声音很轻。
“你以为她只想要后位
她想要的,是整个大唐。”
他看向窗外,海棠瓣被风吹落,飘在地上,像一滴滴血。
他想起刚认识武詡时,她还是个青涩的才人,眼神里有光,不像现在这样,只剩下算计与狠毒。
“告诉內务府,冷宫的日子,別太『好过』。”
李承乾冷声吩咐道。
“但也別让她死了,朕要让她活著,看著朕的大唐,越来越好。”
程鶯鶯点头应是,心里却嘆了口气。
这深宫之中,从来没有贏家,只有活著的人和死去的人。
武詡被打入冷宫的消息在长安的平静水面上激起层层涟漪。
山东士族私下里议论纷纷,说这是“妖后祸国”的前兆。
关陇武將则拍手称快,觉得少了个挑拨离间的毒妇。
李福正在户部核对粮草,听到下属的议论,眉头不由得皱起:
“此事父皇已有定论,岂是尔等可以妄议的
再敢多言,杖责二十!”
下属嚇得不敢作声,退了下去。
李福看著帐本上的数字,却再也静不下心来。
他想起那个未曾谋面的妹妹,想起她冰冷的小脸,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大哥,你怎么了”
李禄闯了进来,手里拿著柄新造的长枪。
“听说那毒妇被打入冷宫了真是大快人心!”
“锐之,”
李福抬头看著他,
“你不觉得此事有些蹊蹺吗
武詡再狠毒,也不至於亲手掐死自己的孩子。”
李禄愣了愣:
“不然还能有谁总不能是苏家姐妹吧”
“不好说。”
李福摇了摇头。
“宫里的事,从来都没表面上那么简单。
你没发现吗
自从武詡被打入冷宫,皇叔在朝堂上的话语权越来越重了。”
李禄挠了挠头:
“皇叔他不是一直都那样吗”
“以前是,现在不一样了。”
李福望著窗外。
“你没注意到,这次处置武詡,从头到尾都是皇叔在出主意
父皇虽然拍板了,但......”
他没再说下去,只是觉得这长安的天,似乎要变了。
李治此刻正在长乐宫给长孙无垢请安,太后的身体越来越差,躺在榻上,说话都有些费力。
“雉奴,”
长孙无垢拉著他的手,
“武詡虽狠毒,但此事做得是不是太绝了”
“母后,”
李治柔声说道,
“斩草要除根。武家在并州的势力盘根错节,若不趁此机会打压下去,將来必成大患。”
“可她毕竟是你皇嫂。”
“皇嫂”
李治冷笑一声。
“她心里何曾有过半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