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熟。”
李禄接过锦囊,塞进怀里:
“哥,你等著,我定斩默啜的首级回来!”
“別逞强。”
李福拍了拍他的肩膀,
“师父说过,用兵之道,在智不在勇。”
队伍出发时,李绩回头望了眼长安,突然对李禄说道:
“知道陛下为什么让你跟著老臣吗
不是让你去杀人,是让你看看,边关的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
雁门关的城墙在暮色中像条黑色的巨蟒。
李禄跟著李绩登上城楼,看见关外的草原上,突厥骑兵正在焚烧村庄,浓烟滚滚,隱约能听到妇孺的哭喊。
“那就是默啜的『功业』。”
李绩指著火光,
“你觉得该打吗”
李禄的手按在腰间的佩刀上,脸上都是怒意。
“该打!但不是蛮打。”
他突然想起李福给的地形图,
“师父,您看这处山谷。”
他指著地图上的“野狼谷”,那里两侧是悬崖,只有一条窄路通往突厥的粮仓。
李绩眼睛一亮:
“好小子,有你祖父当年的眼光!”
长安的粮草刚运到云州,就出了岔子。
押粮官是韦挺的门生,竟剋扣了三成,用沙土充数。
崔明发现时,粮车已经快到雁门关,他急得直跺脚,连夜骑马回长安报信。
李福正在国子监给新科进士讲课,听到消息,立刻带著羽林卫赶往粮仓。
押粮官见了皇子,还想狡辩,被李福一脚踹翻:
“边关將士在流血,你却用沙土充粮
把他给朕关进天牢,查抄家產!”
他亲自押著新粮赶往雁门关,一路上,看到逃难的百姓扶老携幼,怀里揣著半块发霉的饼,突然懂了李禄为什么执意要打。
有些时候,道理讲不通,只能用拳头。
雁门关外,李绩正按李禄的计策,让士兵佯装溃败,引默啜的骑兵进野狼谷。
默啜果然中计,带著主力追了进去,刚到谷中,就听见山顶传来吶喊声。
李禄带著弓箭手埋伏在那里,火箭如雨点般射向突厥人的粮草。
“不好!中计了!”
默啜大喊著要撤退,却发现谷口已经被滚落的巨石堵住。
就在这时,谷外传来震天的马蹄声。
李福带著云州的府兵杀到了,粮车变成了偽装的战车,上面架著墨家新造的连弩。
“弟弟!我来助你!”
李福的声音在谷中迴荡著。
李禄在山顶大笑道:
“哥,看谁杀的多!”
兄弟俩一个在谷外堵截,一个在谷內放火,配合得竟像演练过千百遍。
默啜的骑兵被烧得焦头烂额,想衝出去又被连弩射倒,最后只剩下几百人跟著默啜狼狈逃窜。
打扫战场时,李福在一个突厥士兵的怀里发现了块番薯干。
那是去年大唐赏赐的,现在却成了他们的军粮。
他突然想起祖父说的“以德服人”,或许不是不打,而是打疼了之后,再给条活路。
“哥,你看我缴获的!”
李禄举著默啜的狼头旗跑过来,脸上沾著菸灰,像只小猫。
李福拿出块乾净的帕子,给他擦了擦脸:
“別得意,师父说,穷寇莫追。”
“我知道。”
李禄从怀里掏出锦囊,里面的地图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