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藐视禁令,纵仆滋扰!记『纵仆行凶』一次,扣十分!通报其祖刘弘基!”
“东城巡司密报:莒国公之子唐观,昨夜密会长孙府长史於『清风楼』雅间。
时辰逾一个半......动机不明,然值此敏感之际......记『行踪诡秘,有碍观瞻』,扣五分!存档待查!”
“万年县转平康坊坊正具结:莒国公五子唐善识后街三户民宅,昨夜遭不明身份僕役威胁,勒令不得妄议撕榜之事......此乃......『纵仆行凶,钳制舆情』!
顶格扣二十分!速报卫国公並呈陛下御览!”
赵业的批註越来越快。
吏部没有因为魏徵的重病而停摆,相反,因为魏徵被气倒后,激起了吏部官员的怒意。
一个个的抓著长安城勛贵们往死里整。
值房角落,临时架起的小药炉咕嘟咕嘟地冒著热气,苦涩的药味瀰漫。
一名太医署派来的年轻医官,紧张地守著火候,不时担忧的望向病榻方向。
突然,病榻上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却撕心裂肺的呛咳。
“大人!”
赵业猛的將手中的笔丟掉,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
医官也慌忙端著刚滤出的药汁奔来。
原来魏徵在太医署被救醒之后,不可能回府中休养。
尉迟敬德没办法了,只能依照魏徵的意思,將其抬到了吏部值房。
“大人!药!快!”
医官小心翼翼的將药匙凑到魏徵唇边。
魏徵却费力的、极其轻微地偏了偏头,避开了药匙。
他那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的盯向紫檀木书案的方向,盯向崔琰刚刚放下的硃笔,盯向桌案上堆积如山、决定无数人命运的简报!
“案.....上......唐.....府...”
魏徵费力的说出了几个字。
赵业瞬间就明白了!
他急忙跑到案边,从上面取出了那份刚刚批註好的关於唐家的简报。
递到了魏徵的面前。
魏徵的目光死死钉在那份简报上,尤其是崔琰硃笔批註的“纵仆行凶,钳制舆情,顶格扣二十分!”。
“记......实......”
魏徵话音未落,头一歪,再次会死了过去。
赵业看著魏徵的样子,低头拿著简报走到了案边。
提笔就在上面写了两个大字:
“照行!”
这是吏部要与唐家死磕的节奏了!
“砰!” 一只上好的定窑白瓷茶盏,在莒国公府书房光洁的金砖地面上,摔得粉身碎骨。
唐俭脸色铁青的坐在那里,手里死死的攥著刚刚心腹长吏呈上的吏部“考绩通报”——正是那份记录著“纵仆行凶,钳制舆情,顶格扣二十分”並盖著吏部鲜红大印的公文。
耻辱!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
扣分!顶格扣分!通报!
还是在他刚刚失去儿子、又遭陛下冷遇之后
!魏徵!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匹夫!
他竟敢!他怎么敢
“魏!征!”
“好!好得很!
你要做陛下的刀!你要將我等勛贵赶尽杀绝!
老夫倒要看看,是你这把老骨头硬!
还是这长安城的风刀霜剑狠!”
唐俭猛的一拍书案。
“去!告诉『那边』。不必再等了。魏徵必须死!
就在今夜!老夫不管他们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