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手中双剑如臂使指,她脚下莲影轻点,在那柄脊骨长剑之上斩出一片光。
永靖帝面对看疾风骤雨一般的攻势也只能被动去挡。
剑尚能接下,但姬青屿所斩出的剑风亦是杀机进现,只这一个照面之间这位皇帝的手臂上便已浮现了不计其数的伤口。
姬青屿绝非浪得虚名,永靖帝甚至能在这剑势之中窥见几分璇璣观功法的缩影。
他只能紧手中的长剑,如同齿牙般的剑柄嵌入掌心,溢出的鲜血爬满骨节,莹红色的影子渐渐笼罩在这柄长剑之上,寻常人等只看一眼便会感觉到无边的心悸感。
永靖帝虽在姬青屿的剑意之下不断让步,但他同样也在暗中数著姬青屿的剑数,任何招式都犹有竟时,他时刻蓄势以待。
虽然如今蜕变还没彻底完成,但也已没差太多,倘若这柄骨剑能尝一尝此等大乘之血,还不晓得將会抵达怎样的高度,也算是不枉此行。
眼瞅著姬青屿这一段招式已至尽头,永靖帝便已撇开防守,他化解一段剑风藉机近了姬青屿的身,旋即便是一剑刺出。
这还有距离,永靖帝也不知道自己的剑锋是否真能捅穿姬青屿,那柄骨剑之上已经翻涌起一只巨型凤雀的影子,那是鲜血所铸成的异象,它与那柄长剑一同俯衝向似乎正准备收招的姬青屿。
只不过师尊並没有停下的意图,她方才假意收招不过是障眼法而已,师尊在那收招的瞬间便已將双剑合做一柄,此刻已劈下一式问山別。
这在姬青屿掌握之中不算是最熟稳的招式,但出手够快,用在此刻还算合適,先前传授给清儿之时几个要领没说,不晓得他是否已经参悟。
心念电转之间双剑便已撞上,两人脚下的玄坛在猛然颤动,气浪將山野间树石震散上空的云海瞬间被搅散。
永靖帝的那柄脊骨所铸的长剑已將姬青屿的叩玉京咬死,如同齿牙般鳞的剑身肆意生长,已经扣合住了她的长剑,但那早已脱手的凤雀残影却並未消散,而是落下云台,似乎在顷刻之间便会攻杀至姬青屿的面前。
而两人这正当交锋之际是万不可隨意抽身的,且不提两方剑意还在僵持,单论忽然收手的反噬便可伤及肺腑,兴许会比硬接下那凤雀虚影还要更严重。
不过姬青屿早有防范,她另一只手散去早已烧尽的符篆,天穹间已然凝聚起了闪耀的银白,而那些千方缕的银线相互交缠,在那只俯衝下来的凤雀临面之前便將其囚入雷狱之中。
沉闷的雷声在此刻才响起,银白闪电將那凤雀尾羽都焚作飘飞的焰火,与此同时姬青屿已经翻身而起。
那柄骨节分明的长剑咬死得恰到好处,姬青屿能够在跃起的同时用以叩玉京斩断雷狱,而永靖帝全身心投入在拼杀的剑意根本来不及收,於是便致使那柄白骨长剑轻而易举便没入了凤雀虚影的腹部。
一声悽厉乌啼声中,眼前的火红虚影也终於逐渐消散,试图收招的永靖帝更是呕出一口鲜血,猩红洒落在那白骨长剑上,更显几分骇然。
不过那柄剑本也去势不减,如同齿牙般的剑锋还是抹过了师尊大人的手,带起一串血珠。
姬姨在此刻便已再度震剑斩断扣死的那两截白骨,终於抽回了叩玉京,站在一旁稍稍平復下汹涌的真气。
虽说刚刚才和方芥子博弈过一场,但如今再战也没多少力不从心,不过眼前这位皇帝的確还挺棘手,单凭剑术甚至能算得上劲敌。
若非有这个破绽,姬青屿还真没法这么快分出胜负。
不过姬青屿也並未托大,她没给永靖帝调养生息的机会,脚步一错便已再度送出一剑。
叩玉京抵下那柄骨剑,永靖帝还想用剑再挡万化书作的剑,只可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