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兵丁,又问道:“你正门有多少人守卫?”
那亲兵道:“是十个人,奉于校尉之命,其余人都去了后衙”
秦玉点点头,回身向洪钟道:“振远,你几个都去,开门放金吾卫进来,一体拿下。若有人敢抵抗,格杀勿论。”
洪钟迟疑道:“都司独自在此...”
秦玉截口道:“这衙门四面都有亲兵守卫,我独自一人有何不可?速去。”
洪钟恭肃抱拳道:“是,末将遵令。”转身率着几个亲兵去了。
秦玉独自一人出了正堂,立于正堂门前阶上,按刀等候。院内挂着数盏灯笼,又有明月,并不十分黑暗,然有一道仪门阻挡,却也看不到正门。只过片刻,便听前门处传来喧嚷声,随即又听闻厮杀声、兵器相交声、呼叫声。又过片刻,便又归于沉寂。
秦玉向仪门仔细看去,便见仪门开处,一盏灯笼前引,洪钟率着四个亲兵大步回来。行至阶下站住施礼,洪钟道:“禀都司,金吾卫一干人尽已处决。只是...”
“只是什么?只管说。”
“只是金吾卫只有十个人。”
“十个人?”秦玉大惊,心中疑窦顿生。怎的少了两个人?莫非洪庆改了巡夜规矩,便连巡夜兵丁人数也改了?忽地身子一震,如遭雷击,道:“不好,是有人去给洪庆报信了。洪庆果然有防备。”
洪钟也是一惊,却不知如何是好,只仰望秦玉,等秦玉下令。
秦玉道:“事不宜迟,若再寻不到印,只怕大事不好。你去后宅寻三郎,看...”
话未说完,忽听身后传来脚步声响,回身看去,却是于适打着灯笼,快步而来,才转过二堂仪门。秦玉便不再说,略定一定神,见于适赶至面前,施礼道:“禀都司,只寻到金吾卫大印,却不见禁卫军官印。”
秦玉不及细问,只道:“好,金吾卫印也好。足矣,足矣。”说罢转身进入大堂,从怀中取出早已写好的军令,摊开在小几上。从于适手中接过印鉴木匣,打开来看,里面果然是一方雕狮紫铜大印。秦玉取出大印,见上面镌着“金吾卫都统制使司之宝”几个阳文篆字,轻轻哈几口气,细细钤在军令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