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的一番功业。酒菜已冷了,你去唤人来热一热再吃,却不能饿着肚子去打天下。”
天近子时,陆纶仍不肯去睡,秦玉道:“老师去睡罢,何苦与我干熬?等明日一早老师睡醒,等我报捷便是。”
陆纶道:“你在外以命相搏,我如何能睡得着?待你去了,我便在此等你消息,还有《世说新语》之《雅量》佐酒,岂会仍有困意?”
秦玉道:“虽是如此,却只怕老师熬夜伤身。”
陆纶笑道:“只这一夜是无妨的。你不必惦记我,只管去忙你大事便是。”
秦玉道:“老师厚望,小儿辈不敢负,定可大破贼子,老师亦勿念。”
忽听院外脚步声并铠甲碰撞之声响起,然那人自进了院门,便即小心翼翼,蹑手蹑脚起来,脚步声轻了许多,铠甲“叮当”之声也只间或响起。却是秦玉早已吩咐,恐惊扰陆纶之故也。
秦玉向外望去,见一个人影徐徐穿过竹林,现在眼前,却是洪钟。洪钟在阶下三尺外站住,压低嗓音施礼道:“都司。”铠甲却仍碰撞出声响来。
秦玉看向陆纶,尚未开口,陆纶已道:“去罢。”
秦玉点点头,仍未说话,起身出屋,立于阶上,道:“何事?”
洪钟道:“禀都司,出去探查的斥候已回来了,街上已没了人,金吾卫巡哨的兵丁才过去。但这里临近禁卫军衙门,只怕半个时辰便能转回来。众兄弟都已准备好了,只等都司下令。”
秦玉道:“将士们都吃饱了么?”
洪钟道:“都司放心,都吃饱了,酒也一人吃了一斤,只等厮杀了。”
秦玉道:“好,取我铠甲来。”
洪钟却有些迟疑,道:“都司...吩咐,不得扰了陆尚书,是以末将命人备好铠甲兵器,在院外等候。”
秦玉道:“无妨,送进来罢。”
洪钟应了声“是”,却不敢高声叫人,便转身快步出院,身上铠甲仍不免叮当作响。不一时两个亲兵捧着全副铠甲兵器进院,秦玉下阶,亲兵服侍披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