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屋内再无旁人。秦玉施礼道:“秦玉参见太尉,见过程部使。”
陈封点头道:“璧城且坐。”
秦玉在程备对面坐了,见他二人皆是面色凝重,不知是何事,遂问道:“太尉唤我来,是有何急事?”
陈封未开口,程备道:“璧城莫急,还有两人未到,他两个路远些,我等且等他一等,再一并说。”
秦玉心中一震,已知今日之事必是事关重大,但见他二人不愿多说,便也闭口不问。三人各自枯坐,心思却各有不同。
约莫小半个时辰,只听门开处,一人闪身进屋,却是熊飞军天枢卫都统制使周严。周严合上门,方才回身施礼道:“末将周严参见太尉,参见程部使、秦都司。”
陈封点点头,指指程备下首一张椅子道:“润安且坐。”
周严谢了座,见三人都不说话,却也不敢开口,只得正襟危坐,心口相观。
又过片刻,只听门外脚步声响,却在门外停住,一人道:“末将张羽奉命前来。”正是龙骧军左骁卫都统制使张羽的声音。
程备朗声道:“张制司请进。”
房门打开,只见张羽身着五品绯色官袍,头戴垂脚幞头,长髯飘洒,大步而入。见堂上几人,先向上施礼道:“末将张羽参见陈太尉。”又向下施礼道:“参见程部使、秦都司。见过周制司。”
陈封道:“鹤霄免礼,请坐了说话。”周严急起身还礼。
张羽在秦玉下首坐了,便也再不开口。
程备见人已到齐,这才轻咳一声道:“诸位,太尉急唤诸位来,是有要事相商。润安是太尉心腹爱将,鹤霄虽少在太尉麾下征战,却是璧城力荐的,这事也断少不得鹤霄相助。今日之事,生死攸关,诸位断不可走漏了半点风声去。”
周严道:“太尉、程部使放心。”张羽却不言声。
程备道:“适才晌午之时,政事堂尚书右丞裴桑鼎私谒太尉,说了一件天大的事。只因事急,这才急唤诸位来一同商议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