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封道:“只以你二百亲兵封锁禁卫军衙门?岂非太过行险?禁卫军都指挥使司每常也有二百兵丁把守,再有人来人往,只怕三百人也不止。你只二百人马,如何能将偌大一个衙门封死堵住?若走漏出风声去,事必败矣。”
秦玉道:“兄长放心,我与程无患已算计停当,禁卫军都指挥使司在内城之中,白日里人多眼杂,难以避人耳目,是以只宜在夜间行事。夜间禁卫军衙门守卫不过百来人,兄长与我麾下更有许多豪杰之士,区区一间衙门而已,又岂在话下?”
陈封道:“夜间行事?内城之中各衙署林立,守卫众多,又有巡哨金吾卫兵丁与梁州府差役,你二百人马如何能避开众人耳目?再者夜间洪庆与邱泰若都不在衙中,只怕要节外生枝。”
秦玉道:“兄长莫非忘了,我恩师陆大司农府邸便在内城城东,距樊楼不过一里多地,距禁卫军衙门也不远些。白日里我命这些亲兵便装进入我恩师府邸躲藏,待到夜间再赶去禁卫军衙门便是。若遇金吾卫巡查,我熊飞军腰牌只怕不抵用,用兄长的都宣抚使司腰牌最好,又有谁敢细问?”
“我早已探听得知,洪庆从不在衙中值宿,倒是邱泰一月之中常有十几日宿在衙门之中。我等只选邱泰值宿之日行事,围了禁卫军衙门,拿下邱泰,不怕邱泰不献出金吾卫都统制使大印。有了这方大印,再有矫诏,便可打开北含辉门,放我兵马入城。待我左骁卫进了梁州,这偌大城池便在兄长指掌之间了,要擒拿洪庆便也易如反掌。然要进宫擒拿洪福,还须何胜打开宫门方可。”
陈封沉思良久,方才缓缓抬头道:“好,便依你二人计策,然矫诏却要从何处得来?虎符无处可得,倘若再无当今御玺钤印诏书,金吾卫断不会奉命,也断难打开北含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