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论得当今宠信,只怕还在洪庆之上。这等人,如何以言语试探?只怕事机不密,打草惊蛇。”
陈封道:“我自然知晓,若要这二人为我所用,十停中也无一停胜算,若非此事极难,也不需劳动你。程无患也说你做说客无人能及,天下间若有一人能将此事做成,便是你秦璧城。”
秦玉苦笑道:“我头一遭做说客便是在淮南,大哥便以言语激我,我没奈何只得硬着头皮去做说客。所幸不辱兄长之命。如今大哥又如此,小弟也只得勉力而为了。至于成与不成,小弟实无把握。”
陈封一笑道:“无妨,你只管做去,我还未见天下有秦璧城做不成之事。”院外忽传来更鼓声,已是一鼓五点,天近二更了,陈封又道:“天色已晚,璧城不宜久留,这便去罢。这几日不必再来,待圣旨下了,再议不迟。至于大郎...璧城也不必见了,徒惹烦恼而已。”
秦玉面色一黯,迟疑道:“也罢,不见也罢。这几日大哥好生待大郎,莫要再管教训斥,也莫要再与大郎置气。大郎若要什么,大哥只管遣人知会我,大郎便要天上星斗,我也设法给他摘了去。大哥,小弟这便去了。”
陈封道:“已宵禁了,你路上也莫要与金吾卫置气。只管去罢。”
秦玉施了一礼,起身拿起斗篷,大笑道:“既是瞒不过金吾卫耳目,索性便不遮掩了。”说着也不披斗篷,大步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