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我想左右这几日梁都城中太平无事,况昔日大郎素与我最好,我也该来送大郎最后一程,便与尊明一同来了。”
陈封道:“如此,多谢溢之,多谢尊明了。犬子之事,全是他咎由自取,诸公能来吊唁,已是天大情面,陈某岂有怪罪一说?这里并非衙门公事,尊明不必执礼过恭,随意些便好。几位都是心腹兄弟,我也不瞒你几位,这几日朝中文武百官,走马灯一般见了个遍,我也着实倦怠了。然我心中算计着,确是只尊明还未见,今日见了,我也了了心愿。明日送大郎去了,此一事便了结了,也去了一桩心事。众兄弟今日之盛情,陈某定不能忘的。”
洪庆哈哈一笑道:“崇恩莫怪我老洪直言,大郎去了便去了,只怕日后少了许多烦恼。往日为何大郎与我最好?不过是我好玩耍,通晓各样玩乐门道,投了大郎的意了。大郎去了,也是他命薄无福,我最是痛心的,然为崇恩计,却也少惹了多少是非。崇恩不必太过伤心了。”
陈封看了洪庆一眼,却未说话。何胜道:“太尉,衙内之事,我听闻圣上本是要开恩的,却不知为何...我久在内廷,这等事传言甚多,只难辨真伪。那日圣上与太尉晤对多时,而后便下了旨意,想来也是圣上有所衡量了。太尉秉持忠心,底下众将士说起来,都是十分敬佩的。太尉为国操劳,切不可再为衙内之事染了病,保重贵体,才是为国尽忠。”
陈封道:“多谢你二位开解,我等都是武将,身子哪有那般娇弱?经了这几日,我也已看开,此子命不该为我所有,便早些去投胎罢了。”
洪庆却板起脸,向何胜道:“尊明,内廷中的传言,岂是能乱说的?莫说难辨真伪,便是得知详实,便能传到宫外来了?若是圣上知晓,你是什么罪?只怕便是我也要受你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