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射术无双,有他亲去,我自然放心。”
秦玉道:“大哥,大郎性命...便不能救了么?却何以至此?”
陈封叹口气道:“当今欲取大郎性命,我却又能如何?君要臣死,我等臣子岂敢抗旨不遵?”便将郑帝之语大略说了。
秦玉道:“大郎是大哥嫡亲儿子,原不该我多言,莫不是大哥当真不救么?我却不能眼睁睁看大郎丢了性命。”
陈封愠怒道“兄弟是怨我了?你要我如何?莫非要为大郎一人,舍弃我陈家全族?便连你与程无患、周润安一干人也少不得受牵连,便是你所愿了?”
秦玉道:“大哥莫非忘了前日我那计策?当今无情,便莫怪我等不忠,便起兵造反又如何?况且我等只清君侧,不除昏君,也算不得不忠。大事若成,还有何牵连?大哥独掌朝堂,我等非但无罪,反是功臣。”
陈封道:“这也是你秦璧城说出的话?自古至今哪有只谋划三日的谋逆起事?此事若成了,当今枉自身居至尊四十余年。你秦璧城素称文韬武略,足智多谋,怎的竟如此轻率?”
秦玉道:“虽是有些仓促,但梁都十万大军,皆在大哥麾下,谁敢违抗大哥军令?四卫兵马,只右武卫未必肯从大哥起事,却也只须大哥一道令箭,便也不敢妄动。如此,我以七万余大军对区区一个梁州城,岂非如探囊取物一般?也正为仓促,当今也必然无备,方好成事。”
陈封叹道:“你所说虽有些道理,却也有虑事不周之处。这十万禁军兵士多是孤身一人投军从戎,但那许多将领家眷却也多半在梁州城内。我兵马虽众,却在梁州城外,起兵之时,也只得在夜间,那时城门紧闭,如何能叫开城门?若要强攻,只须城内擒住将领家小,还有哪个敢攻城?便是你我,也有家小在城内,却要如何出城?家眷落在城内,便必然无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