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燕人定要向西北突围,却也未必尽然,其余各营兵马不得松懈,不论他向何处走,众将士须将他围住,死战不退。我天璇卫两万五千大军,围他区区三千兵马,若仍围不住,颜面何存?若有哪营兵马抵挡不住,放燕人逃了出去,莫怪陈某无情。”
说罢又看孙翊道:“千灵卫亦须严阵以待,倘若当真被燕人遁去,便是你千灵卫将士舍命之时。”
众将轰然应道:“末将遵令。”
陈封环视众将,徐徐道:“诸将,今夜诸位须齐心用命,保全我大郑河北、河东疆土全在诸位身上,陈封全赖诸位。”说罢起身离席,深施一礼。
众将急忙还礼。
陈封见乐籍要说话,以眼色止住他,又道:“好,诸将回营各自准备,敬德与娄营、胃营路程最远,早些上路。这便去罢。”
众将又是轰然一声,纷纷施礼退去。只片刻,帐中只剩陈封、程备、乐籍、乐晟四人。
陈封道:“辨章莫急,我自有用贤父子之处。”
乐籍拱手作礼道:“陈都司但请吩咐,纵是刀山火海,乐籍在所不辞。”
陈封微微笑道:“辨章胆识谋略陈封已见识了,陈封以为,辨章身居高位,不宜冲锋陷阵,便请令郎代辨章上阵如何?令郎立功,与辨章又有何异?”
乐籍迟疑道:“这...”
乐晟急施礼道:“陈都司,乐晟愿代父上阵,多谢陈都司体恤。”
乐籍叹口气道:“也罢,乐籍遵陈都司军令便是。非是乐籍畏战,实是恐当真有福祸难测之事,于我大郑面上须不好看。陈都司深谋远虑,乐籍敬服。”
陈封笑道:“辨章顾全大局,陈封亦拜服。既是如此,我麾下亲军之中尚有四百骑兵,便请载厚亲率,待燕军突围之时,恐我等步军一时难以追及,载厚可率骑兵尾随袭扰,只需拖住燕军,便是载厚大功。”
乐晟施礼道:“是,乐晟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