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十日之内找到燕人,一鼓灭之,那时再分兵,便无后顾之忧矣。”
众将听了,皆面面相觑,默不作声。陈封又道:“朝廷如此分拨,也是为河北全局考量。诸位细思,燕国孤军深入我腹地,虽是我眼中钉、肉中刺,却终究难成大患。纵是被他进入河东,河东须也有我大郑禁军在,也未必便难敌他。但若是燕国举大军来犯,边关不保,则河北危矣。河北若失,则河南之地再无险可守,岂不被燕人长驱直入?因此我等将士,不可只计较眼前得失,听从军令,效命疆场,方是我辈本分。”
良久,孙翊道:“陈都司说的极是。我等为禁军,只受命而已,岂作他想?只请陈都司吩咐便是。”众将纷纷应是。
陈封道:“既是如此,各处千灵卫驻军暂且不动,各守本寨,天璇卫兵马歇息一日,待我明日看过地势后再分拨调遣。燕军声势虽盛,我大郑禁军却也不惧怕他,陈封只请诸位齐心用命,灭此朝食,而后我等并力拦住燕国大军,保我郑国疆土百姓不受侵扰。陈封在此谢过。”
众将起身还礼,齐声应道:“遵陈都司将令。”
陈封看看众将,道:“诸位以国事为先,不负朝廷恩养,我心甚慰。诸位辛劳一日,便且散去歇息罢。”
众将正要散去,忽听有人大声道:“陈都司,我有话说。”口音却甚是怪异。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说话之人大约四十余岁年纪,一张紫红色脸膛,一部虎须极是威武,高坐在左首首位,正是朝廷新拜的荡寇将军乐籍。
陈封道:“愿闻辨章高见。”
乐籍略一拱手道:“陈都司,程指挥使,燕人远来,又值寒冬,粮草不易搜刮,我若是燕将,定不会只带十余日口粮。”
众人听闻皆是一愣,听他话中之意,竟是要反驳陈封与程备所定之策。陈封摆摆手,命众人都坐下,又道:“辨章不必顾忌,有话但请直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