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都司这几日必至,是以并未书呈都司,只等今日面禀。”
陈封道:“嗯,翼腾只管说便是。”
孙翊道:“昨日一早,斥候便来报,说见有小股燕军兵马朝西临山奔去。那西临山是在平山与灵寿之间,若被他过去,也可通往井陉。但我闻听燕贼只小股兵马,便留了心,只遣出一营兵马,并灵寿一营兵马赶往西临山拦截。哪知那两营兵马才出,便又有斥候来报,有大队燕军兵马向平山奔来。都司,灵寿在平山之前,他纵过了灵寿,也须经我平山方能去往井陉。因此此番燕贼舍了灵寿,也不怕灵寿兵马袭他后路,竟直杀向我平山来。”
陈封道:“这是他声东击西之计,翼腾未中他计,心思甚是清明,难得难得。”
孙翊道:“此乃为将者当为之事,何足挂齿?我闻听此事,便尽起平山两营兵马,挡住平山大路,那燕贼果然到了。都司,那燕贼骑兵着实悍勇,莫说我千灵卫并无骑军,纵有,只怕也不是他敌手。我这两营兵马初一接战便有些抵挡不住,他来攻我之时,我只得奋力抵挡,待到我要攻他之时,他却又远远跑了开去,因此确是吃力。幸好灵寿那一营兵马不久便赶到,从后方攻他侧翼,我两面夹击之下,才能稳住阵势,挡住燕贼去路。”
“然虽如此,我若要取胜,却也不能。但燕贼似不愿久战,必是恐我真定兵马来援,因此交战只一个时辰,他见此路难过,便退兵遁去。说来惭愧,燕贼退兵极是从容,我有心追赶,却也知必追他不上,因此只得收束兵马,任由他退去了。”说罢孙翊垂下头去,长叹一声。
陈封道:“翼腾不必丧气,燕军骑兵极为精锐,我军多有不及,你能守住井陉通路,已是不易。若是换了旁人,只怕败阵已是难免。正为我知你在此,才能安心等候石太尉还都再出兵河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