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邪祟侵古道 4(2 / 4)

能吃的。”说着回身看着段圭正色道:“段府君,下官身为言官,既已听闻此事,便不能假作不知。查问案由是贵府之责,朝廷之中也自有衙门去办,下官之责不过上疏言事而已,这却是下官不能不做之事。”

段圭也站起身来,携起熊烈手来,扶他坐回椅上,自也坐下道:“这事不论是真是假,御史有风闻奏事之权,那是谁都不能怪罪司谏的。然司谏既到了我府衙之中,将此事说与我段某得知,那是给了我段某天大的情面。这事若捅了出去,段某虽未曾贪墨,这失察之罪却是逃不掉了,这名声可也坏了。是以请逸德抬抬手,由段某自查此事就是。我一月之内定将此事彻查清楚,将那些贪官污吏该杀的杀,该黜的黜,定不留一个。那时我再将此事来龙去脉清清楚楚禀明逸德。逸德放心就是。”顿了一顿又道:“逸德既不肯吃酒,那也无妨,然逸德如此大德,这回拜我是定要拜的。逸德下榻何处?若不嫌弃,今日便在我府衙之中歇宿如何?”

熊烈道:“府君请恕下官不能从命。下官身为御史,听闻此事,断无不上奏的道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此臣子本分。然此事也并非无转圜之余地,下官还都之后,还要查阅陕州历年丰歉,库中存粮去向等诸事,至下官上疏之时,想来已是半月之后了。府君只需在这半月之内查明此事,具疏上奏朝廷,自然再无失察之罪了,如此,府君与下官便是都尽了臣职了。至于他事,下官先谢过府君,却实不敢领。明日一早下官便要启程回都,便不劳烦府君了。下官言尽于此,这便要告辞了。”说罢起身便要辞去。

段圭忙起身拉住熊烈手道:“逸德何必急切至斯?君所言乃是至理,段某受教了。便如逸德所言,段某足承逸德盛情。然纵无今日之事,逸德路经我陕州,我也该尽一尽地主之谊,再送些程仪才是,此是常例,我素知逸德清廉守正,却也不必拘泥至此。”

熊烈拱手作礼,也挣脱了段圭的手,道:“多谢府君,然下官一路之上,自有官驿供奉,断不敢领受无端之礼。下官告辞了。”说罢又是深施一礼,转身便去。

段圭苦留不住,只得与文修送熊烈出门。但熊烈步子极快,段圭跟了几步便有些跟不上,只得住了脚步,任由文修独自送熊烈出了府衙。

熊烈别了文修,仍乘轿子回了南城汪家老店。

酉正时分,天已黑透。一乘四人抬官轿缓缓落在汪家老店门外,门额上悬着的两盏灯笼随风轻摆,发出昏暗的光来。

只见那轿帘纹丝未动,轿旁跟随的人手持灯笼,下了马来,正是文修。

一个店家早迎了出来,虽不识得文修,却也知乘这等官轿的定是贵人,忙赔笑道:“小人眼瞎,早没瞧见这般大的轿子,着实慢待了。官人可是要投宿么?”

文修道:“你当真是眼瞎,城门早已下闸,投的什么宿?我且问你,可是有一位熊大官人住在此间么?”

店家道:“回禀官人,确是有一位熊大官人住在小店,是昨日来小店投宿的。官人要见时,容小人去通禀。”

文修道:“休得啰唣,我家官人要拜会这位熊大官人,你只引路就是,旁的休要多嘴。”

店家诺诺连声,不敢阻拦,只得打着灯笼在前引路,文修牵马紧随其后,那乘轿子便直抬进门来。

前院路边墙上挂着几盏灯笼,还能看得清路,进了后院,便是黑漆漆一片了,那店家与文修两盏灯笼也不甚亮,一行人只得小心翼翼,缓缓而行。

行到熊烈院门外,见屋内闪着几点烛火,店家知他几人还未睡,便压低声音喊道:“包二哥,有位官人来拜会熊大官人。”

文修叱道:“罢了,你自去罢。”

店家只得应了,慢慢走了开去,虽不敢回头张望,却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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