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哪一个敢不听我号令?哪一个敢轻忽懈怠?朝天镇这一战,若非有兵将轻慢,岂非是必胜之局?是以我并无以指教崇恩。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临阵指挥便也只能靠你自己了。”
卢豫说完似松了一口气,他已将这些日子压在胸中尽数倾吐出来,但他却又突地想起什么,急忙又道:“然圣上钦点崇恩为将,真可谓深谋远虑,我大郑不能久困中原一隅,若要一统天下,终究不能靠我们这些老家伙,年轻将领此时不历练更待何时?只是我等臣子的眼光、胸怀不能及圣上之万一,便也难以体察圣上之深意了。”
袁端本已听得心中翻腾,又听卢豫最后几句话才平复心绪,便道:“象山,圣上是何等样人?什么大风大浪未见过?岂是我等能比得?我等或从军,或为政,不过是方面之才罢了,圣上却是文武兼备,军政俱能,才略比之古之明君亦不遑多让。是以我等做臣子的,只听从圣上旨意行事便是,是断然不会出差子的。”
卢豫已听出袁端话中有指责之意,此时却又不便反驳,也不敢反驳,只得道:“相公说的极是。只是卢豫自知才具、谋略俱是平平,圣上却委我以重任,命我执掌我大郑禁军,如此厚恩,卢豫不知何以为报,便想着上阵杀敌,为我大郑开疆拓土,打下一片河山来,方能不负圣上知遇之恩。”
袁端微微一笑,道:“象山这片心,圣上如何不知?圣上常与我等言及象山之忠,否则,又如何能将禁军交托与象山?我二人说的远了,崇恩,今夜我二人来便是为这些事,你可还有何话说?”
陈封道:“陈封多谢袁相公、卢太尉,我等将士在前方厮杀,后方便仰赖相公与太尉了。也请相公、太尉在圣上面前为陈封美言,请圣上准我一年之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