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也无需太急,我大军可在青乌多多休整几日,便过了上元节再进兵也无妨。过几日我遣出斥候,看夏侯蹇如何调兵,再作道理也不迟。”
陈封道:“大胜过后,已无近忧,今夜又无事,你我只作闲谈。倘若夏侯蹇当真全军回缩绵谷,又有朝天、漫天两处为犄角,我当如何应对?”
程备微闭双眼,思索片刻,才又睁眼道:“都司,夏侯蹇这人,虽非武将出身,却万万不可小觑。他与卢太尉、赵都司相持多年,不落下风,便可见一斑。夏侯蹇原本有五万大军,经冷桂渡、青乌两战之后,大约还有四万五千兵马。剑阁、昭化各有五千兵马把守,这两处兵马是万万不能动的。剑阁天险,又是入蜀门户,自不必多说,昭化南衔剑阁,北接绵谷,亦是要害所在。昭化有三大用处,其一是保障绵谷粮道通畅,其二若是绵谷战事不利,可接应绵谷蜀军撤回剑阁,其三占据昭化,我军便无法绕到绵谷背后,两路合围绵谷,也无法截断绵谷与剑阁之联络。绵谷蜀军进可攻青乌,退可守剑阁,便无后顾之忧。是以这一处兵马也是不能动的。”
陈封点头道:“嗯,夏侯蹇用兵,也是极有见识的。”
程备道:“夏侯蹇守绵谷便还有三万五千兵马。朝天镇距绵谷三十余里,漫天寨距绵谷二十里,朝天与漫天两处相距只十余里。夏侯蹇或在朝天与漫天各驻兵一万,绵谷只留一万五千兵马守城。城外两处营寨共有两万兵马,已可算是重兵,我要攻他便要多费些心思气力。我军却也不敢绕过两镇直取绵谷,否则便会被蜀军前后夹击,是以我只能先攻这两处营寨。但蜀军经此一败,必然深沟高垒,坚守不出,我要硬攻他营寨,又要防备其他二处兵马来援,着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