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随石、李二位都司而已,尚难与卢太尉并论。昔日徐少保功高,也没有灭国之功,若是卢太尉立下这场大功劳,只怕便要盖过徐少保了。”
郑帝冷笑道:“若是你陈崇恩立下此功,还可制衡于卢象山,可是么?”
陈封笑道:“臣这点私心,如何能瞒过陛下。”
郑帝道:“年轻人,盼望立功的心热切些,也不为大过,热衷功名,总好过淡泊名利。只是朕的心思却并非你揣测的这般。卢象山、石方白、李克让这三人虽是良将,却都已年过五旬,而朕的大郑,日后却是要一统天下的,若是只用这三人,不历练新人,待这三人老病而去,朕的子孙还有何人可用?是以现下伐蜀便是历练年轻将领的大好时机,功劳都给了老人,新人何时才能出头?”
陈封道:“是,陛下深谋远虑,臣的见识不及陛下之万一。”
郑帝道:“也罢了,你是武将,能想到这些已是不易。崇恩,听闻你已将父母家小接到都中来了,可安顿好了?”
陈封道:“谢陛下关心,都已安顿好了,临颍老宅中只留了二弟一家打理。”
郑帝道:“也好,如今你已是我郑国大将,名声动于天下,正该将父母接到梁都共享天伦。只是一下子人多了许多,那处宅子可还够住么?”
陈封道:“如今臣全家不过三十口,陛下御赐的那处宅子也尽够住了。臣祖籍的宅子也不甚大,如今父母到了都中,反觉宽绰了许多。”
郑帝道:“那就好,你现为都指挥使,按例是该住大一些的宅子的,只是你确是功绩不显,朕也无由赏赐。待你再立功后,那时再赏你也不迟。”
陈封已离座跪下道:“陛下昔日之赐,臣已愧不敢当,然君有赐,臣不敢辞,陛下如此厚恩,臣已不知何以为报。臣纵能立下些许微功,也是报陛下昔日之恩之万一,万不敢望陛下再行厚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