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房跑过来,手里还攥着洗好的红枣。
她忙扶着暖夏靠在垫了棉垫的藤椅上,又垫了软垫在她腰后。
“早说别总低着头缝布壳,你就是不听,快喝口温水。”
陆襄站在旁边,眼圈红红的,小手攥着暖夏的衣角:
“暖夏姨姨,你别疼了,我以后不吵你做礼物了。”
暖夏刚想安慰,小腹又一阵痛,她忍不住闷哼一声。
阿福更慌了,抓起桌上的披风就要裹:
“不行,我等不及十四,我自己送你去!”
“阿福!”
时念加重语气按住他:
“何大夫已经在路上了,你现在慌慌张张的,路上摔了怎么办?”
“听话,先守着她。”
阿福停下脚步,紧挨着藤椅坐下,手轻轻搭在暖夏手腕上,像在传递自己的温度。
他嘴里反复念叨:“都怪我,早上没拦着你缝布壳,要是你和娃有事,我……”
“别胡说。”
暖夏轻轻拍他的手,“就是累着了,歇会儿就好。”
没等多久,十四领着何大夫匆匆赶来。
因为走的太着急,何大夫肩头的药箱带子都歪了。
他进门就问:“暖夏姑娘在哪?”
他走到暖夏面前搭脉,又看了舌苔,眉头渐渐舒展:
“脉象还算稳,就是气虚动了胎气。”
“前三月胎像不稳,不能久坐久站,更不能总低头用眼,这是累着了。”
王大夫从药箱里拿出安胎药:
“每日煎一剂,早晚各喝一次,最近必须静养。”
“这些日子就别碰针线、别整那些文书了,如果觉得实在闲着难受,就在院里慢走几步。”
“哎哎哎!都听您的!”
阿福接过药包就往灶房跑,“我现在就煎药!”
时念也当场一锤定音:“暖夏,从今天起你彻底歇工,慈幼院的礼物让婴宁接手。”
“她手巧,你之前也教过她缝布壳,肯定能做好。”
暖夏看着案上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