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暖黄的光落在团圆糕上,落在戏台的红绸上,落在众人的笑脸上。
时念端着酒杯,望着院里的热闹,忽然觉得,这就是怡红院最好的模样。
有民生的温度,有文化的厚度,更有家人的暖意。
晨雾还没散尽,书房的窗就亮了。
时念坐在案前,放下刚研磨成汁的墨。
墨香混着窗缝钻进来的槐花香,漫得满室沉静。
案上摊着几张纸,边角还沾着泉州湾的海泥痕迹。
是她从墓地带回的旧笺,此刻成了梳理心绪的引子。
从泉州祭拜原主父母回来,她心里总被什么填得满满当当。
有昭雪的释然,有对泉州渔民的牵挂,还有对“正义”二字更沉的理解。
她铺开一张新宣纸,狼毫笔蘸墨时指尖轻轻顿了顿。
脑海里像是重播默片一般闪过张阿公的断腿、陈阿牛手里的收据、苏湄藏了多年的抄件,还有泉州湾那阵裹着白菊香的风。
“就叫《海晏河清》吧。”
她轻声呢喃,笔下落下题目。
新故事里,她没写惊心动魄的权谋故事,只写了个泉州渔民女儿,跟着老船工收集走私证据,最终为父亲洗刷通倭冤屈的事。
主角的原型,是她自己,也是苏湄,更是所有在黑暗里守着正义的普通人。
写到“渔民们举着公平交易的木牌欢呼”时,她忍不住想起泉州交易署的场景。
墨汁在纸上晕开,竟比往日多了几分暖意。
案角堆着之前的旧稿,有《蓝星故事集》的增补提纲,有《泉州雪》的戏词修改笔记,还有几张随手画的泉州湾草图。
她翻到一张画着时舟夫妇的肖像。
是在泉州时苏湄帮她画的。
画像上的两人眉眼间带着温和的坚定,笑意温柔。
时念顺手贴在新稿旁,轻声道:
“这故事,也是给你们的。”
窗外传来浅醉带着姑娘们排戏的唱腔。
“沉冤昭雪终有时”的调子混着琵琶声飘进来,时念握着笔的手更稳了。
待她写完第一章,晨光已漫过案头。
推开书房门,院里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