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念姐,我听顺天府的差役说,静妃娘娘已经在联络宗室了,五皇子最近也常去翰林院……”
“这些不是咱们该操心的。”
时念打断他,目光扫过院里的灯笼:
“咱们守好怡红院,守好民生实事,比什么都重要。”
“至于宫闱变动,只要不影响我们过日子,便随它去。”
可事实真的会如此吗?
她虽然不愿意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旁人,但好不容易迎来的平衡局面若是因为五皇子入主东宫而改变。
只怕又会是一场不小的风波。
若是要让她再做一次将太子拉下马的事情……
夜风卷着槐叶,落在邸报上,遮住了“废黜”二字。
时念把放进书房抽屉,与之前的走私账本、泉州呈文的抄本放在一起。
这些纸页,记录着南齐的黑暗与光明,也提醒着她——
无论宫闱如何变动,守护怡红院的初心,不能变。
回到案前,她拿起笔,在《海晏河清》的稿纸上添了一句。
【纵有宫闱惊雷起,仍守怡红烟火暖。】
墨汁晕开时,窗外的灯笼亮得更透了,映得满院槐叶都泛着暖光。
怡红院的戏台前早挤得满满当当。
檐角的红灯笼被风拂得轻晃,暖黄的光透过绢面,落在前排客人的肩头。
“开演喽!”
阿福敲响戏台边的铜锣,嘹亮的嗓门压过了台下的议论声。
幕布缓缓拉开,戏台背景换成了泉州湾的水墨图,桅杆林立,海浪轻拍。
浅醉扮演的渔民女儿“阿湄”,穿着洗得发白的布裙,抱着个旧木盒从后台走出来。
盒里是她父亲留下的“通敌”罪证,那木盒的样式,和时念从泉州带回的旧物一模一样。
剧情环环相扣,从阿湄跟着老船工收集走私收据,到被于家打手追得躲进海神庙,再到在三司公堂拿出关键证据,每一幕都戳中人心。
演到阿湄在墓前放下证据,说‘爹,冤屈清了’时,台下的观众都红了眼眶。
这戏里的苦,许多人虽然无法感同身受,也能感受到。
即使大多客人早从街头巷尾听过旧案昭雪的事,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