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家私盐船往盐里掺沙砾,以次充好高价售卖。”
“导致许多百姓吃了后腹泻不止,体弱的老人和孩子更是因此丢了性命。”
张阿公被禁军引着走进御书房。
他的手里举着那块掺沙的盐块,苍老的声音带着哽咽:
“陛下,草民手里这块,就是于家卖的私盐!”
“草民的孙儿才八岁,就是吃了这盐,拉痢疾没挺过去……”
“泉州城里,还有几十户人家跟草民一样,因为这掺沙的私盐、因为于家的走私,没了亲人!”
于烈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了颤,却依旧嘴硬:
“不过是几个百姓的片面之词,陛下岂能听信他们的诬告!”
“诬告与否,再看第二证便知。”
乔章林又递上一本装订整齐的册子:
“此乃泉州百姓整理的饿殍名单,于家垄断官盐,将私盐售价涨了三倍,百姓买不起盐,连基本的生活都维持不了。”
“有人去官府讨要说法,却再也没能回来。”
“于家管事命人将这些百姓的尸体抛入海中,毁尸灭迹。”
“泉州商会的商人,还有十余名船夫皆能佐证。”
海掌柜上前一步,将手中的证据高举头顶:
“陛下,于家强占泉州布市,逼我们按原价三成的价格交布,若是不肯屈服,布庄就被他们砸得稀烂!”
“那泉州知府于清煊是于烈的亲侄子,收了于家的好处,百姓上访就被抓、被打。”
“这是当年我们偷偷记录的上访百姓名单,草民已请泉州怡红书坊的伙计抄录妥当,恳请陛下过目!”
于烈的脸色变了变,嘴唇翕动,却说不出一句辩驳的话。
乔章林紧接着呈上第三份证据。
一叠密封好的密信,信封上还带着于家特有的火漆印。
“此乃于清煊与于烈的往来密信,其中一封明确写着截留朝廷赈灾银十万两,字迹与于烈平日的笔墨分毫不差,翰林院的笔迹鉴定官已确认过。”
他的声音陡然提高:
“截留赈灾银、打压百姓!这就是你于家所谓的护南齐安稳?”
“这分明是草菅人命、祸国殃民!”
南齐帝拿起密信,快速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