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损毁,他卸力跪坐地上:
“书……书还在!没被烧!”
于清煊被差役押着路过书坊,仍不死心,挣扎着嘶吼:
“这是诬陷!你们不能抓我!我是于家的人!”
乔章林站到他面前,眼神冰冷:
“于大人,你烧粮库嫁祸、挪用赈灾银害死百姓、包庇私卫凿沉粮船,桩桩件件都有证据。”
“就算于国公来了,也救不了你,泉州的百姓,南齐的律法,也都不会放过你。”
这话像一盆冷水,彻底浇灭了于清煊的希望。
他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双腿一软,瘫在差役手里,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时念赶到泉州时,天刚蒙蒙亮。
她走进怡红书坊,就见刘兴义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整理被查封时散落的那些书。
有的书被烧了边角,有的被撕坏了纸页。
他却用软布一点点擦去灰尘,再用浆糊小心地粘好,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珍宝。
“刘掌柜,辛苦你了。”
时念递过一块干净的帕子。
刘兴义接过帕子,擦了擦额角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笑着摇头:
“不辛苦。”
念三这时从后院走过来,胳膊上缠着白色绷带,却笑得像个孩子,凑到时念身边:
“念姐!吴婶缝的护甲真管用,昨天挡了一刀,我一点事都没有!”
“等咱们回盛京,我定要好好感谢吴婶!”
时念看着他眼里的光,没忍住勾了勾唇。
赵文瑄这时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刚录好的供词。
“于府私卫已经全部招了,是于清煊指使他们纵火嫁祸,想借此阻止我们查案。”
“陛下已下旨,继续追查赈灾银去向,定要还泉州百姓一个公道。”
时念点点头,目光望向窗外的泉州码头。
海面上的渔船渐渐多了起来,晨光洒在波浪上,泛着金闪闪的光,像撒了一层碎金。
乔章林走到她身边。
“念姐,有了老船夫的证词和于府私卫的供词,粮船案和纵火案已经能完全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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