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编修房,乔章林将档案收好,锁进抽屉里。
案上的南疆民生档案还摊开着,上面标注的“民生痛点”密密麻麻,全是他这些日子整理的成果。
他拿起笔,继续在空白处补充备注。
窗外的槐树枝头,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地跳着,时不时啄两下新发的嫩芽。
乔章林望着它们,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笑。
春天,真的来了。
与此同时,怡红院的诗词区里。
春阳带着软和的暖意,透过窗棂落在摊开的苏家旧档上,将泛黄的纸页照得透亮。
时念指尖捏着张褪色的旧画,画中女子眉眼与苏婉有七分相似。
她的鬓边簪着支素银钗,笑容温婉。
李贤坐在对面,手里捧着本线装册子,语气带着几分感慨:
“这是我母亲苏婉未出嫁时的模样,旁边站着的少女,是你母亲苏昭。”
“那时她还没出嫁……”
时念的目光落在画中苏昭的脸上,心里泛起一阵酸涩。
原主记忆里,母亲的模样早已模糊,如今终于能看清几分。
“这是苏家的名册,”
李贤将册子递过来,划过其中一页的“苏湄”二字。
“她是我娘的堂姐,比我娘大五岁。”
“当年苏家没落,族人逃的逃、散的散,后来就没了她的音讯。”
“我之前整理娘的遗物时,意外发现当年苏家出事的时候,她不在……”
“后来我托父亲去调查了一番,这才知道,她如今是坤宁宫里的掌事姑姑。”
时念的心跳漏了半拍。
所以当年祁昭宁被绑架的时候,那些人口中的苏姑姑就是苏湄?
她连忙唤来晚晴:
“去西厢房,请郡主过来。”
祁昭宁很快赶来,见到桌上的画像,先是感叹了一番画中女子的美貌。
待时念将事情说清楚,祁昭宁再次陷入回忆。
“我想起来了!当年绑架我的人说,那个苏姑姑特意交代不能伤我性命……”
“不能伤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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