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和暖夏并肩站在彩棚下,接受着大家的祝福,脸上满是幸福。
以前的怡红院是青楼,是藏污纳垢、让人失去尊严的地方;
现在的怡红院,是家,是能让人找回初心、活出体面的地方。
暮色降临时,定亲仪式才渐渐结束。
客人陆续散去,阿福和暖夏还在院子里收拾东西。
暖夏帮阿福擦去额角的汗,阿福则帮暖夏拢了拢被风吹乱的披风。
两人动作自然又甜蜜,像一对相处了多年的老夫妻。
吴婶站在灶房门口,看着两人的背影,笑着对时念说:
“多好啊,咱们院终于有这么热闹的喜事了。”
“以后啊,肯定会越来越好,再多些这样的好日子。”
时念点头,抬头望着檐角的灯笼。
暖黄的光落在青石板上,映得满院温馨,连空气里都还残留着喜糕的甜香。
而皇宫坤宁宫内,地龙烧得再旺,也驱不散皇后于氏眼底的寒意。
她坐在梳妆台前,指尖捏着块温润的暖玉。
铜镜里映出她略显憔悴的面容,鬓边插着的赤金镶红宝石钗虽依旧华丽,却掩不住连日来的焦虑和疲惫。
梳妆台上摊着两封密信,一封是于国公府送来的。
字里行间满是“祁昭宁绑架案牵连甚广,需尽快与东宫撇清关系,莫要引火烧身”的叮嘱;
另一封是她手下的探子递来的。
隐晦提及“陛下近日常在御书房翻阅太子党羽贪腐的奏疏,且多次召翰林院编修乔章林问话”。
而两封信每一个字都像针,狠狠扎在她心上。
“娘娘,刘嬷嬷回来了。”
贴身宫女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她知道皇后近日心情不佳,不敢有半分怠慢。
皇后深吸一口气,将暖玉塞进袖中,强压下心头的烦躁,抬眼道:“让她进来。”
刘嬷嬷进门就“噗通”一声跪下,头抵着冰凉的金砖:
“奴婢参见娘娘。”
“起来吧。”
皇后的声音冷得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