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位坐不稳”的话。
他快步走进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抵着青砖,声音带着哭腔:
“父皇息怒!儿臣不知母后会做出这等事,求父皇恕罪!儿臣绝无干预科举之意啊!”
他刚从东宫赶来,路上就听说了张恒攀咬皇后的事,心里又惊又怒。
他虽想打压怡红院的人,却也只敢在盘缠补贴、盗版书籍上动手脚,从没想过要绑架杀人。
皇后这番铤而走险的操作,无疑是把他推向火坑,让他在父皇面前彻底失了信任。
皇后见太子进来,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忙爬过去拉着太子的衣袖:
“陛下,您看太子也不知情!”
“这事全是我的错,是我一时糊涂,求陛下不要迁怒于太子,要罚就罚我一人!”
“不知情?”
南齐帝看向太子,语气稍缓:
“你身为储君,连自己身边的人都管不住,还谈什么执掌江山、治理天下?”
他叹了口气:
“朕看你这几日也该好好反省反省,东宫的兵符、监国职权,暂且由梁王代为打理。”
“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来见朕。”
太子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灰白。
这收回的不仅是权力,更是在向朝野释放“储位动摇”的信号。
他张了张嘴,想为自己辩解,却见南齐帝摆了摆手,眼神里满是不耐:
“你先下去,朕有话要单独跟皇后说。”
待太子离开,南齐帝看着皇后,语气里带着深深的疲惫:
“朕念及于国公府当年随朕打天下的功绩,今日暂且不公开处置你,但若想蒙混过关,绝无可能。”
“刘嬷嬷由顺天府严加审讯;六宫事务也由贵妃暂代——”
“你好自为之,若再敢有下次,休怪朕不念夫妻情分!”
皇后知道木已成舟,只能认下。
只是起身时,眼底闪过一丝不甘与怨怼。
她这么做,全是为了太子,可太子却连一句辩解都没有,反而让她成了众矢之的。
东宫书房内,烛火摇曳,映得太子的影子在墙上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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