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甚至有远在外地的寒门学子托人代购。
张珂源对账时,嘴角就没放下来过:
“念姐,照这势头,咱们新场地建设的资金压力,总算能松口气了!”
可笑着笑着,张珂源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
他指着账本上一行记录,语气凝重:
“念姐,有件事不对劲。”
“这几个月,总有个匿名账户给书坊捐银子,每月十两,署名就一个苏字,我查了钱庄的记录,根本找不到具体来源。”
时念指尖顿了顿,心里泛起一丝疑虑。
这个“苏”,会是谁?
是之前认识的故人,还是别有用心的试探?
她压下思绪,对张珂源道:“先记在账上,等会试过去再细查。”
另一边,阿福正忙着筹备婚房。
他在新场地的宿舍区选了个带小院子的屋子。
想着开春种上暖夏喜欢的月季。
正蹲在墙角规划篱笆的位置,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两个汉子在院子旁的通道丈量。
其中一个汉子侧脸对着他,颧骨上有道浅疤。
阿福眉头皱了皱,这不是之前跟着周显来怡红院寻衅的差役吗?
他忙缩到墙后,屏住呼吸看着两人丈量完,低声说了句“就按这个尺寸”,便匆匆离开。
阿福攥紧了手里的棍子,心里警铃大作。
这些人为什么会来丈量?
是冲怡红院来的?
他没声张,悄悄记下两人离开的方向,打算晚些跟时念细说。
回到院子,看着刚种下的月季幼苗,阿福心里忽然安定下来。
暮色渐浓时,怡红院的灯笼一盏盏亮起来。
暖黄的光透过绢面,落在青石板上未化的残雪上,映得满院温柔。
灶房里,吴婶正手把手教暖夏做定亲要用的喜糕,糯米粉的香气飘得满院都是;
戏台上,林老带着姑娘们排练新戏,水袖翻飞间满是热闹;
书坊里,张珂源还在对着订单核对数量;
而阿福,则在婚房的小院里,小心翼翼地给月季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