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暖夏刚来时怕生,是你端着热姜汤过去,笨手笨脚地安慰别怕,念姐人好,咱们院里没人会欺负你;”
“后来暖夏学认字,你每天天不亮就去给她擦灯盏,连灯芯都挑得正好;”
“上个月暖夏染了风寒,你更是连着三夜守在她房外,听见她咳嗽就赶紧递热水,比吴婶还上心。”
“那、那是因为暖夏身世可怜,性子又软,我多照顾点也是应该的!”
阿福急得差点站起来,又怕动静太大惊动正屋的时念,只能压低声音辩解,耳尖红得快要滴血。
“换做是浅醉,或是素心,我也会这么做的!”
“哦?是吗?”
婴宁挑眉,故意拖长了语调:
“那你上次见我和晚晴跟暖夏开玩笑,说嫁人的事儿,你攥着拳头差点跟我们动手,也是应该的?”
她还记得那天阿福的指节都泛了白,若不是晚晴及时笑着解释“是跟暖夏闹着玩的”,恐怕真要跟她们这两个“姐姐”红脸。
后来时念问他为啥这么激动,阿福憋了半天,只挤出一句“你们不该瞎说,她会当真的”。
阿福被问得说不出话,只能把头埋得更低,手里的草绳缠得乱七八糟。
雪又下大了些,鹅毛似的雪片落在他的发梢,很快就积了层薄薄的白霜。
他偷偷抬眼,看向暖夏住的西厢房。
窗纸上没有人影,想来是还没起。
昨儿暖夏为了练新曲《鹊桥仙》,跟着浅醉熬到后半夜,此刻怕是还在补觉。
“行了,不逗你了。”
见他这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婴宁忍不住心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暖夏心里其实有数呢。”
“你要是真喜欢,就早点跟人家说清楚,别让姑娘家瞎琢磨。”
婴宁的声音软了些,带着点过来人的叮嘱。
“暖夏性子软,不会主动跟你说,你要是一直不表态,万一往后有别的小伙看上她,你可别后悔。”
阿福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惊喜,连声音都带着颤:
“暖夏……她真的知道我对她好?她、她不讨厌我?”
“你自己去问啊。”
婴宁笑着推了他一把,指了指西厢房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