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南齐的大长公主许兰溪,还能有谁?
他连忙把抹布往腰间一塞,快步上前躬身行礼,声音都比平时低了几分:
“小的念八,见过大长公主殿下!”
“小的这就去通报时老板,您稍等片刻!”
许兰溪微微颔首,目光却落在新怡红院的大门上。
对于念八会认出自己,她也只是微微诧异一瞬,随后便了然。
圆形拱门上,“怡红院”三个字笔锋遒劲有力,在冬日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青瓦上还覆着层薄雪,像给屋顶镶了圈白边。
檐角的灯笼还挂着昨夜的红绸,风一吹轻轻晃,倒像一幅素净又热闹的画。
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几分感慨。
“早就听人说,盛京有一家怡红院,改了青楼的旧俗,专做文化场子,今日一见,果然气派。”
时念接到通报时,正在诗词区检查新贴的诗签。
听到“大长公主许兰溪来访”,指尖下意识攥了攥衣角,心里暗道“果然来了”。
从祁醉在永州误认晚晴是“昭宁”开始,从她查清祁醉是大长公主之子、而祁昭宁已失踪多年开始。
她就知道,这位寻女心切的母亲,迟早会找到怡红院来。
她连忙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把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快步往门口走。
远远就见许兰溪站在拱门下,嬷嬷侍立在侧。
她的目光落在院里的游廊上,却明显有些心不在焉,连廊下挂着的诗签都没仔细瞧。
“民女时念,见过大长公主殿下。”
时念走到近前,躬身行礼,动作标准却不卑不亢,既守了礼数,也没失了自己的恭敬。
“不必多礼。”
许兰溪轻唤一声,目光在时念身上顿了顿。
见她穿着素雅的浅蓝旗袍,身上没有半分商贾的市侩气,反倒像个饱读诗书的世家女子,眼里多了几分赞许。
“本宫今日来,不是为了看戏,是想见见你院里那位晚晴姑娘。”
时念听到“晚晴姑娘”四个字时,脸上不见半分意外,反倒漾开一层浅淡的笑。
“殿下远道而来,晚晴姑娘自该来见。”
她侧身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