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几分不甘:
“我知道他看重的是永安侯府的势力,可我都二十六七了,总不能一直靠着父亲活!”
“我想自己做出点成绩,不想别人提起我,只说这是永安侯的儿子!”
“做出成绩?”
李睿平静反问,不带丝毫嘲笑。
随即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多了几分语重心长。
“贤儿,做人得先学会辨是非、明事理。”
“为父不是跟你讲大道理,但你性子急,心思又没放在读书上。”
“先生教的策论,你背三日都记不住,连账本都算不清,怎么跟太子手下那些人争?”
“为父从未想过把你培养成官员,只盼你安稳度日,守着侯府的产业,平安过一生就好。”
这话像根细针,精准扎进李贤心里。
他知道自己不算聪慧,可被父亲如此直白地说出来,还是觉得脸上发烫,喉间堵得发慌。
他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只能攥着衣袖。
李睿见他沉默,没再继续戳他的痛处,话锋一转:
“你可知,为父为何一次次护着怡红院,护着时念?”
“你以为我是被她的蓝星文化迷了魂,还是觉得……我和你表姐有什么牵扯?”
“表姐?”
李贤猛地抬头,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声音都有些发颤。
“爹,您说什么?表姐?我怎么从没听过?”
他虽然知道母亲苏婉有个妹妹,可母亲在他十六岁那年病逝后,府里就没人再提过这位姨母。
如今父亲突然提起“表姐”,还把她和时念扯在一起,他脑子里瞬间乱成了一团麻。
李睿看着儿子震惊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没立刻回答,只淡淡道:
“你先想明白,太子待你,究竟是真心拉拢,还是只把你当棋子。”
“想清楚了,再来问为父。”
回忆到这里,李贤才猛地回神。
走廊里的灯笼依旧亮着,暖光却没驱散他心头的疑惑。
他攥着酒杯,指节泛白。
父亲的话像个解不开的谜团,表姐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