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好,帮我看看这盘扣是不是歪了?刚缝的时候总觉得不对劲儿。”
晚晴走过去,指尖轻轻捏住盘扣调整角度,看着浅醉着急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弯起来。
怡红院的热闹就像团暖融融的棉絮,裹住了方才因祁醉寻妹无果而起的失落,也裹住了这深秋渐沉的黄昏。
檐角的灯笼次第亮了起来,在青石板上投下细碎的花影,连风都变得软和了。
一夜秋风过后,怡红院檐下的灯笼却比往日亮得更早。
橘黄的光透过绢面,把廊下的桂花枝都染得暖融融的。
灶房里飘出的桂花粥香混着蒸馒头的白气,漫过回廊时,撞到正往外走的乔章林身上。
他今日穿了件崭新的青布儒衫,领口绣着朵小小的金花。
是乔娘子前几日连夜缝的,缝的时候还念叨“这花得绣得小些,讨个金榜题名的彩头”。
书箱的带子是新换的蓝布条,边角还缝着加固的线,一看就是仔细打理过的。
“章林,等等!”
乔娘子从屋里追出来。
她伸手替他理了理长衫的褶皱。
触到他手腕时,眉头顿时皱起来。
“怎么手这么凉?是不是棉衣没穿够?我昨儿给你缝的薄棉内衬,你穿了没?”
“穿了穿了,长姐放心。”
乔章林笑着拍了拍胸口,能摸到内衬的棉絮质感。
“夫子说考场里人多,穿太厚写字不方便,我里面穿了薄棉,外面套这件长衫,正好不冷不热。”
话刚说完,院外忽然传来一阵喧闹,阿福的大嗓门穿透晨雾,老远就喊:
“乔章林!走喽!咱们去贡院送你!”
乔章林抬头望去,只见晨光里挤着一群熟悉的身影:
念一、大力几个汉子穿着新做的靛蓝秋衣,料子上还带着浆洗后的硬挺。
大力手里还举着个写着“旗开得胜”的小红旗;
姑娘们都换了旗袍,浅醉穿水绿的,晚晴穿月白的,素心穿丹青的……
五颜六色在晨光里晃着,比往日登台时多了几分郑重;
连陆襄都被暖夏抱在怀里,穿了件迷你版的红底旗袍。
“你们……你们怎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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