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簪花小楷,偏有武将挥戈的气势。”
厉清岳抚着胡须,眼里满是惊叹。
“规整里藏着不羁,就像时老板您本人。”
“穿着旗袍时像幅工笔画,说起卖艺不卖身时,又比谁都锋芒毕露。”
时念闻言挑眉。
这老山长倒是看得透彻。
她自小练的是簪花小楷,为的是符合“大家闺秀”的规训,可这不代表她的心里没有反骨。
就像穿来南齐后,明明可以靠着原主的身份混日子,偏要砸锅卖铁改规矩;
明明知道与太子、世家为敌是险棋,她偏要捧着蓝星的诗,硬生生在泥地里踩出条路来。
“字如其人,倒也不算错。”
时念淡淡道,转身走到案前,指着“长城内外”四个字。
“厉山长若不嫌弃,我倒可以讲讲这蓝星的山河。”
这话像块投入沸汤的柴,瞬间让书房里的气氛更炽烈了。
乔章林忙搬来张矮桌,浅醉沏了新茶,连李复都挪了挪脚步,显然也想听个究竟。
“这‘北国’,是蓝星极北之地,比南齐的漠北还要冷上三分。”
时念拿起支笔,在宣纸上画了个简单的轮廓。
“冬日里千里冰封,连大河都会冻成白玉带子,人站在河边,能听见冰下水流的闷响,像巨兽在低吼。”
学子们听得眼睛发直。
南齐最北不过漠北,虽也有雪,却从未听说河能冻到走人,更别说“千里冰封”的壮阔。
“那长城呢?”
有个小个子学子忍不住问,声音细得像蚊子哼。
“长城是座石墙,”
时念的笔在纸上划出条蜿蜒的线,从东到西,横贯整个轮廓图。
“有万里长,能挡住北边敌国的骑兵。”
“蓝星故事中,古人花了百年才修完,每一块砖缝里都嵌着血汗。”
她顿了顿,想起在现代的时候,她站在长城上眺望远方的心情。
她的语气里多了些敬意:
“最妙的是,它不只是墙。”
“山上的烽火台能传信、城砖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