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忽然走神,若是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先遇到的是李睿呢?
那一切会不会都变得不同?
没有花月楼的刁难,也没有太子的打压。
怡红院的路会不会更好走一些?
又或者,若是她最开始遇到的人是太子……
“念姐?”
浅醉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
见她盯着信纸发呆,她眼里带着担忧,“这……要应下吗?”
时念回过神,将信纸丢到廊下的小炉子里。
火苗舔舐着纸页,将李睿的字迹卷成焦黑的团。
灰烬被风一吹,飘落在青石板上,像从未存在过。
“李护卫。”
她转身看向李复,语气已恢复平静。
“劳烦转告侯爷,药我收下,心意领了,只是羽林卫乃朝廷精锐,我一介平民不敢动用,还请带回。”
李复却摇头,从袖中掏出块令牌。
铜质的符牌上刻着繁复的花纹,一个虎头赫然于最上面的位置。
“侯爷有令,若时老板执意推辞,便将此物交予您,这是京郊大营的调令,三百人只听令牌号令。”
时念望着那块令牌,忽然想起李睿在诗签上写的“护着自己,也护着理想”,喉间发紧。
犹豫半晌之后,她终究还是点了头:“那就多谢侯爷了。”
安置李复一行时,时念特意让杜元介搬去与李复同住一间厢房。
“杜元介心思细,”
她对阿福低声道,“让他多照顾着点。”
阿福会意,搓着手笑道:“念姐放心,杜元介知道怎么做。”
回到房间时,夕阳已漫过窗棂,在案上摊开的舆图上投下暖黄的光。
时念拿起笔,在宣纸上重新列出关系图。
笔尖蘸着墨在“天云寨”的位置圈了个红圈。
随后顿了顿,又在旁边添上“付明远”“青州知府”几个字,最后用箭头将三者连在一起。
天云寨的山匪说“受人所托”,这“托”自然是付明远;
付明远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