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叫一个鲜,保准您吃了还想吃!”
等众人都安置妥当,已是月上中天。
时念推开房间的窗,天井里的石榴树上挂着盏羊角灯。
暖黄的光透过薄纱,几片刚落的石榴叶飘在灯旁,添了几分静趣。
隔壁房间传来浅醉和晚晴的笑闹声,夹杂着念八摆弄新得的贝壳风铃的“叮当”声。
她指尖轻轻敲着窗棂,唇角不自觉弯了弯。
离了盛京那潭勾心斗角的深水区,连呼吸都觉得轻快了些。
次日天刚蒙蒙亮,时念便带着众人去逛南岸的早市。
这里的早市比盛京热闹得更早,挑着担子的货郎穿梭在巷弄里。
“卖豆浆——甜口咸口都有!”
“新鲜的海鱼刚上岸哟!”
吆喝声此起彼伏,混着孩童的嬉闹声,格外鲜活。
阿福攥着个糖画兔子跑过来。
“念姐!这是南岸特有的糖画,老师傅用的是海菜糖,不粘牙!您尝尝?”
时念接过糖画咬了小口,甜里带着点海菜的清润,确实比盛京的糖画多了份特别的滋味。
她目光一转,落在街角那家“老李家油果”的铺子前。
排队的人排到了巷口,油纸袋里飘出的芝麻混着海苔的香气,勾得人舌尖发颤。
“沉碧,去买两包来。”
“看着倒比盛京的炸糕别致些,咱们尝尝鲜。”
沉碧刚挤到队伍里,时念的肩头忽然被人轻轻撞了下。
对方连忙道“抱歉”,她顺势回头。
视线掠过攒动的人头,落在三丈外那棵老榕树下。
个穿灰布短打的汉子正低头买海货,侧脸轮廓在晨光里透着熟悉的冷硬,不是沧七是谁?
沧七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抬眼扫过来,很快便移开视线。
他转身接过海货摊老板递来的袋子,自然地融入人群。
时念眼底漾开点暖意。
本以为他们只是一路护送,却不曾想到他们一直都在周围。
她没声张,只是望着沧七消失的方向,在心里默默记了这笔情。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