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
“后生,你现在可明白了?”
王思哲重重点头,目光落在比诗区新题的天生我材必有用上,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
他想立刻去砚台里蘸满浓墨,把云河村的小河、田埂、娘的捣衣声,都写进属于自己的诗里。
戏台旁的回廊下,浅醉正领着两个姑娘把抄好的诗本往木箱里装,码得整整齐齐。
何鑫智站在木箱旁,盯着箱壁上的字样,忽然叹了口气。
“老夫活了这把年纪,才发现,文化传承共通这一点。”
这蓝星的诗词之中或许并不是遥远的异邦,而是他这辈子没去过的远方。”
时念闻言笑了,阳光落在她鬓边的素银簪上,亮得像河面上的波光。
“是。”
华夏的文化传承永远都是共通的。
因为他们都是华夏人!
远方再远,也不如先把眼前的诗读透、把心里的意悟透。
风卷着桂花香掠过戏台,吹得悬着的诗签哗哗作响,像是在应和她的思绪。
穿粗布短打的汉子挑着货担往外走,嘴里念叨着不知名的古诗,连脚步都比来时轻快。
他肩上的扁担的空筐晃悠着,竟像真盛着一整条奔涌不息的黄河,把诗的意趣都带向了巷外。
王思哲攥着诗签往比诗区走,墨香混着糕点的甜香钻进鼻腔,连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
皇宫御书房里,鎏金铜炉中燃着的龙涎香正烧到第三寸,袅袅青烟绕着梁顶的蟠龙雕饰,散出沉静的香气。
南齐帝捏着一份诗签,指腹在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的字迹上反复摩挲。
“好!好!好!”
他突然重重拍在紫檀木案几上,案上的砚台被震得轻轻一跳,墨汁溅在明黄的龙袍袖口上。
然而他却半点不在意,只盯着诗签上飞将二字,眼里燃着亮光。
连福吓得身子一抖,“陛下息怒……”
“怒?朕为何要怒?”
南齐帝大笑出声,将诗签往案上一拍,指节都因激动而泛红。
“朕是欢喜!你瞧这句子——不教胡马度阴山!何等气魄!何等胸襟!”
他起身踱到窗前,望着宫墙外连绵的天际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