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时念忽然起身,从衣柜里翻出件叠得整齐的衣物,递到流芝面前。
是件月白色的旗袍,领口的红梅在烛火下泛着微光。
这是前几日时念特意让人给流芝做的,知道她喜欢素净。
“明儿穿这件,去海棠坞。”
时念帮流芝拭去脸颊的泪,“去看看他是不是会因为你的身份退缩,也去问问自己,是不是真的动了心。”
“可……”
流芝还想犹豫。
“没有可是。”
时念打断她,目光落在窗外,院里的海棠树影影绰绰,风一吹,枝叶晃动。
“你是流芝,是能把话剧演得让客人掉眼泪的姑娘。”
“你不是谁的附属品,更不是低人一等的存在。”
流芝攥着旗袍的手紧了紧,布料的柔软透过指尖传来,竟透出几分暖意。
她望着时念温和的眼神,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