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过蓝星,本侯倒没在任何典籍上见过。”
时念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茫然:“许是那蓝星太过偏僻,连史官都懒得载入典籍。”
“我也不过是凭着些零碎的异邦话本,让姑娘们照着演个新鲜罢了。”
“哦?”
李睿挑眉,目光里多了几分探究,“时老板竟还懂异邦文字?”
“略懂些皮毛。”
时念将手里的杏仁酥放回碟中,语气坦诚:
“家母在世时教过我几年,说多懂点知识总没错。”
“后来家母离世,我也全靠着这点本事,在盛京讨口饭吃。”
她说着,还故意露了露指尖的薄茧。
李睿盯着她的手看了片刻,忽然话锋一转:
“前些日子顺天府拿了几个纵火的,说是花月楼的人,想来那日定让时老板受惊了。”
时念捏着杏仁酥的手几不可察地紧了紧,旋即又松开,脸上挂着温和的笑。
“多谢侯爷关心,都是些小毛贼罢了,不值当挂心。”
“倒是那日连累了院里的客人,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小毛贼?”
李睿放下茶盏,声音沉了些,语气里藏着几分深意,“是啊,的确是一群小毛贼罢了。”
原本还想着挑明,然而听时念的意思,像是压根儿没放在心上。
如此也罢,他也不必舍下老脸去道歉。
恰在此时,竹帘外传来念八的吆喝声,说《三国演义》要开演了。
时念趁机起身,作势要走:“侯爷,戏要开场了,您慢慢看,我去瞧瞧姑娘们准备好了没。”
李睿没拦她,只望着她的背影,淡淡补了句:“听说梁王也常来你这怡红院?”
时念的脚步顿在帘边,半晌才缓缓回头,脸上满是困惑:
“梁王殿下?他倒是来过两次,说我们的戏词曲子新奇。”
“不过殿下日理万机,哪有功夫常来?许是旁人看错了。”
她说着,便掀帘快步出去。
李睿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忽然低低笑了一声。
这女子,装傻的本事,倒比戏台上的戏子还要高明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