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时念心里一紧,果然是太子那边的人。
她用茶水回了个“谢”字,心里却盘算起来。
太子想拉拢她,无非是看中怡红院如今的人气,若是真拒绝,怕是会有麻烦。
回到怡红院,时念刚走到浅醉的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笑声。
推开门,只见陆襄正趴在浅醉腿上,奶声奶气地念着童谣。
乔娘子坐在一旁缝衣裳,满脸温柔。
陆襄见她进来,迈着小短腿跑过来,抱着她的腿仰头问:
“念姨姨,今天不开门,我是不是听不到娘亲弹琴啦?”
时念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头:
“娘亲每天弹琴很累,今天让娘亲休息好不好?明天再听,好不好?”
陆襄懂事地点点头,又跑回乔娘子身边。
乔娘子见状,识趣地抱起孩子:“我带襄儿去后院玩,你们聊。”
房间里只剩两人,时念从袖中取出一顶幂篱,递给浅醉:
“想不想报仇?跟我走。”
浅醉愣了愣,手里攥着幂篱,半天没反应过来:“报、报仇?报什么仇?”
时念没多解释,拉着她上了马车。
阿福赶车,一路往北郊去,越走越偏,四周的房屋渐渐稀疏,最后只剩下断壁残垣。
这里是早年地动后废弃的贫民区,早就没人住了。
阿福打了个哆嗦,搓着手问:“念姐,咱们来这荒郊野岭做什么?怪吓人的。”
时念没说话,顺着远处一点微弱的红光望去,那里挂着一盏红灯笼。
走近了,才见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站在灯笼下,正是沧七。
“时老板。”
沧七面无表情地颔首,指了指身后的破屋。
“人在里面。”
他递过来一个瓷瓶,“主子说,这个你或许用得上。”
时念接过瓷瓶,挑眉问:“这是什么?”
“哑药。”
沧七回答得一本正经。
时念:“……”
她看了眼荒无人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