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许澜沧放下信纸,对沧九道,“去顺天府看看。”
顺天府衙门前,早已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乔章林捧着诉状挤进来,递给时念,语气带着几分担忧:
“念姐,诉状我写好了,您看看?”
时念翻开扫了一眼,字迹工整,把事情的起因、经过、证人都写得清清楚楚。
她抬头对乔章林道:“回去吧,这里人多眼杂,别沾了是非——你还要科考,名声要紧。”
乔章林点点头,又叮嘱了两句“万事小心”,才匆匆离开。
时念的目光扫过街角,一辆低调的乌木马车停在那里,车帘纹丝不动。
许澜沧来了,却没露面。
她心里了然,许澜沧终究还是不想跟太子撕破脸,能来撑场子,已是极限。
压下心里那点微妙的失落,时念朝着衙役走过去,递上诉状:
“官爷,这是民女的诉状,劳烦您呈给府尹大人。”
诉状里夹着一小块银子,悄无声息地落进衙役手心。
衙役掂了掂,眉梢一挑,脸上露出笑容。
“等着吧,大人很快就升堂。”
一刻钟后,顺天府大堂上,时念和浅醉跪在一侧,烟霞被衙役押着,跪在对面,脸色惨白。
秀锦早已被时念放走,她跟烟霞不同,从头到尾没动手,只是被裹挟着。
时念放她走,也是有别的打算。
顺天府尹陈立威穿着青色官袍,端坐在上首,一拍惊堂木,声如洪钟:
“堂下何人!所告何事!”
时念抬起头,脊背挺得笔直,声音清晰:
“回大人,民女时念,乃怡红院东家。”
“今日状告花月楼妓子烟霞,蓄意伤人,毁我院姑娘浅醉之容!”
一旁的师爷连忙将诉状递上去。
陈立威翻开,见上面用标准小篆写得条理分明。
连证人(玲珑、晚晴等人)、物证(划伤浅醉的银簪)都列得清清楚楚。
他忍不住多看了时念两眼,这青楼老鸨,倒不像是个寻常百姓。
“烟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