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她连忙别过脸,懊恼的表情一闪而逝,心里把自己的嘴骂了八百遍。
许澜沧却被逗笑了,放下茶杯,挑眉看着她:
“怎么,本王还不能来瞧瞧你的新花样了?”
他发现,这女人偶尔的口无遮拦,比刻意的恭敬有趣多了。
刚才那话,倒像是朋友间的调侃,没半分谄媚。
时念干笑两声,赶紧转移话题:
“王爷要是想了解新记账法,我让何源来给您讲?他现在学得比我还熟。”
“不必。”
许澜沧摆了摆手,“本王就是来听听曲儿。”
“另外,南齐如今国泰民安,本王自然清闲。”
“不如你倒是说说,在你眼里,南齐怎么样?”
时念愣了愣,随即想起原主的记忆。
南齐已经近五十年没打过大仗了。
偶尔有小摩擦,也都是边境的小打小闹,百姓日子安稳,连流民都少。
“挺好的,至少安稳。”
她由衷地说,“要是天天打仗,我这怡红院,就算有王爷护着,也开不起来。”
许澜沧笑了笑,没再追问。
“账本拿来我瞧瞧,你去忙你的吧。”
时念松了口气,赶紧把新账本拿来,又喊来何源给许澜沧讲解,自己则溜去了大堂。
她还得盯着今日的生意。
如今怡红院的名声,靠着狄英杰这群官员子弟的口口相传,已经传到了世家圈子里。
每晚来的公子哥越来越多,偶尔还会有人为了热搜榜的排名吵起来。
有人说《水调歌头》是千古佳词,有人说《烟花易冷》最动人……
几拨人吵到脸红脖子粗,却没人真的动手。
毕竟怡红院里全都是一些五大三粗的汉子盯着,谁也不想自讨没趣。
时念的目光扫过刚进门的三个人,眉头微微一动。
这三人看着二十八九岁,穿的绸缎料子却有些旧。
边角磨得发亮,颜色也褪了些,显然家境不算富裕,却硬要装出富贵的样子。
她朝十三扬了扬下巴,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