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该回去了。“风爻轻声说道,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
登上马车时,宁荣荣回头望了一眼渐渐沉寂的街市。风爻轻轻为她披上外袍,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音里,七宝琉璃宗那标志性的琉璃塔尖已隐约可见。
马车内,宁荣荣倚窗而坐,皎洁的月光透过纱帘在她精致的侧脸投下斑驳的光影。她故作专注地仰望着星空,可那双琉璃般的眸子却总是不自觉地游移——时而借着欣赏夜色的由头,悄悄瞥向对面闭目养神的风爻;时而在马车颠簸的瞬间,假装不经意地扫过他棱角分明的轮廓。
每当这时,少女的唇角就会泛起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甜蜜弧度。
宁荣荣轻轻靠在马车柔软的锦垫上,忽然意识到此刻的自己是前所未有的放松。风爻安静坐在对面闭目养神的样子,让她不自觉地拿他与奥斯卡比较起来。
与那个总是小心翼翼的少年不同,风爻身上有种令人安心的从容。她不必时刻斟酌言辞,不必担心无意间伤到对方脆弱的自尊,更不用背负着“七宝琉璃宗大小姐“这个沉重的身份。在这里,她可以只是宁荣荣。
少女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并非不能接受为爱情付出,只是当她在努力跨越宗门桎梏时,对方却先一步松开了手——这种被抛下的感觉,远比任何阻碍都更令人心灰意冷。
“到了。“风爻的声音如清风拂过,将宁荣荣从思绪中唤醒。
风爻温润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宁荣荣这才发现马车已经停在了七宝琉璃宗那标志性的琉璃大门前。月光下,七彩的琉璃瓦泛着朦胧的光晕,既熟悉又陌生。
宁荣荣轻轻颔首。就在风爻扶着她踏下马车的瞬间,前方的空间突然如水波般荡漾开来。
“咔嚓——“
虚空如镜面般碎裂,古榕那高大的身影从空间裂隙中迈步而出。月光在他骨白色的铠甲上流淌。
宁荣荣眼眸一亮,提起裙摆便朝古榕奔去:“骨爷爷~“她发间的珠钗随着雀跃的步伐叮咚作响。
古榕的目光扫过风爻时闪过一丝诧异。但随即低头看着扑进怀里的孙女,森白的骨铠都柔和了几分:“这么高兴?“枯瘦的手指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声音里的宠溺掩不住。
风爻上前一步,恭敬行礼:“见过前辈。“
“嗯。“古榕微微颔首,“荣荣很久没这么开心了。“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风爻,又瞥见孙女泛红的耳尖,“多谢你送她回来。“
宁荣荣把脸埋在古榕的骨铠上不由得一红,却是没说什么。
风爻嘴角噙着温润的笑意,拱手道:“恰巧在街市偶遇荣荣,说来惭愧,晚辈早该登门拜访,只是近日.“他指尖轻点,“宫变后续诸多事宜还需处理。“
古榕微微颔首表示理解。就在这时,风爻手腕一翻,从魂导器中取出一个寒玉雕琢的锦盒。盒盖开启的瞬间,一株通体漆黑的仙草浮现而出,顶端那枚金色果实散发着柔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