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贵宾,飞机即將降落在粤州市白云国际机场。”
肖镇揉了揉眼睛,望向窗外,熟悉的粤州大地映入眼帘。確认叶二无性命之忧,他那颗悬著的心彻底落了地,属於肖镇特有的那份从容甚至带点“蔫坏”的劲儿又回来了。
“老婆,我去洗漱一下。”肖镇起身走向机舱后部的盥洗室。
李小云有些不解:“这么急”
等肖镇再出来时,李小云差点没认出来。只见他换上了一身笔挺、熨帖得一丝不苟的深蓝色空军常服,肩章上三颗將星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胸前掛满了象徵功勋与资歷的勋章和略章,排列得整整齐齐,庄重而威严。
“你……你这是干嘛”李小云哭笑不得,“叶二哥还在病床上呢!你穿这么正式,还掛著这么多『功勋章』,是去慰问还是去显摆啊人家是病人!”
肖镇对著镜子正了正军帽,一本正经,眼底却藏著促狭:“老子就是要穿给他看!谁让他当年早早提桶跑路下海经商去了看看,看看!咱老战友可是凭本事干到三颗星了!他叶財主再有钱,能掛这个”他故意挺了挺胸膛,一脸“快夸我”的得意。
李小云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就去拧他的腰:“你这人!能不能严肃点人家好歹是癌症病人!要尊重!要关爱!懂不懂”可惜,65岁的肖老头常年锻链,腰腹肌肉结实得跟铁板似的,李小云根本拧不动,反倒把自己气著了。
“好好好,关爱关爱。”肖镇笑著投降,但还是坚持穿著这身“行头”下了飞机。
车子一路疾驰,抵达中山大学附属医院。肖镇在医院门口水果店,精挑细选了一个硕大、色彩繽纷的果篮,一手提著果篮,一手稳稳拿著从金陵紧急调运来的、保存在特製恆温箱里的“月冰活性因子”製剂,跟在提著医疗包的李小云身后,走向特护病房。
到了病房门口,隔著门上的小窗,肖镇看到杨星星(叶向东妻子)正坐在床边,神色憔悴。肖镇对李小云和杨星星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门,用一种极其夸张、带著哭腔的“哀嚎”冲了进去:
“叶董啊——!我的老战友啊——!你怎么就……就这么不耐烦地要走啊——!说好的一起向天再借五百年,一起混个部级待遇光荣退休的啊——!结果你个狗日的,升了少將才三年,就……就提桶跑路了!你看看!你的梦想……兄弟我给你实现了啊!三颗星了!你看看啊——!”
病房里瞬间一片寂静。病床上,原本闭目养神的叶向东被这突如其来的“哭丧”嚇得猛地睁开眼,一脸懵逼地看著床边穿著笔挺將军服、掛著满胸勋章、却哭天抢地的肖镇。
肖镇声情並茂,越演越投入:
“老叶啊——!还记得那年夏天不在海棠溪江边,咱俩打著光膀子……你拍著你那肥肚皮,信誓旦旦地说:『镇娃子,你看咱这身膘!顶饿!全身都是能量储备!肯定活得比你长!』……怎么……怎么你就这么不爭气,说走就要走了啊——!”
“老战友啊——!说好的一起红尘作伴,活得瀟瀟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你怎么就……就晚期了呢——!丟下兄弟我一个人……可怎么活啊——!”
门外的李小云和闻声快步走来的杨星星听著里面这夸张的“哭丧”,两人对视一眼,都是又好气又好笑。杨星星已经从李小云那里知道了真实情况,悬著的心早就放下了。
李小云实在听不下去了,猛地推开门,衝进去,一把揪住肖镇的耳朵:“肖镇!你给我闭嘴!有你这么咒人的吗!叶二哥好著呢!別听他满嘴跑火车!”她转向病床上目瞪口呆的叶向东,语气温柔而肯定:“叶二哥,放心!你这病发现得早,就是良性的!咱有特效药!完全能根治!你大侄女小鱼儿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