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何雨柱,神情严肃:“老何,你都听到了。刘主任的意思很明確:机会,是给愿意彻底整改、走正道的企业的。
你回去告诉柳伯和柳常,立刻、马上著手两件事:第一,不惜一切代价,找最好的专业人士,把那个矿权手续的歷史遗留问题彻底解决掉,该补缴的补缴,该完善的完善,做到完全合法合规,不留任何尾巴!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 肖镇加重了语气,“守法经营!依法纳税!把赚来的钱,优先投入到升级矿山的安全生產设备、环保设施上!
工人的职业健康防护必须到位!还有,只要条件允许,立刻给所有工人缴纳社保!
这是底线,也是企业长久发展的根基!把这些做到了,合规经营了,才有未来。否则,神仙也救不了。”
何雨柱听得连连点头,激动得眼圈发红,站起来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太谢谢您了肖镇!您这是救了我们何家,救了矿里那么多工人啊!
您放心,您的话,我一定一字不落地带回去!我们一定改!一定按您说的,规规矩矩办企业!”
他明白,这不是开后门,而是指了一条在政策允许范围內、靠自身努力合规自救的明路。
时间悄然滑到1993年6月3日,儿童节的欢快气氛尚未完全散去。
南方边陲的宝安特区,驻港部队筹备指挥部一派繁忙景象。
刚刚结束石城陆指学业的肖承志,带著沉甸甸的“优秀学员”证书,以及肩膀上崭新的陆军上校军衔(因驻港部队特殊性和其预定岗位而提前晋升),精神抖擞地走进了指挥部大门。
他的新职务是部队编组参谋,这是一个临时的过渡性岗位,核心任务就是深度参与驻港部队各兵种、各模块的组建、训练大纲擬定和初期磨合工作。任务极其繁重,千头万绪,容不得半点马虎。
肖承志全身心投入到这光荣而艰巨的使命中,白天跑训练场、开会研討,晚上伏案研究资料、撰写方案,常常忙到深夜。
然而,在紧张的军务之余,一丝隱秘的期待总会在心底悄然升起。
他记得离开京城前,母亲电话里欲言又止的“关心”,也记得弟弟承功绘声绘色描述的“选妃大会”。
按照他的理解,长辈们既然已经“行动”了,自己这边工作也初步安顿下来,“相亲召唤”应该快了吧
他甚至偶尔会想像一下,家里会给他物色一个什么样的姑娘
是像母亲期望的那样独立自强的还是像奶奶说的那样能持家稳重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工作越来越忙,可家里的“召唤”却迟迟没有动静。
没有电话,没有信件暗示。肖承志起初的那点小期待,渐渐被繁忙的工作冲淡,但偶尔在夜深人静时,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和…嗯…也许是小小的失落,还是会掠过心头。
他摩挲著新肩章,摇摇头,把这点杂念拋开:也许长辈们觉得他太忙了也许还没找到合適的
算了,先把手头这关乎国家形象和主权象徵的部队组建工作做到万无一失再说!
缘分的事,顺其自然吧。他带著军人的坚毅和一丝对未来的懵懂期待,再次埋首於厚厚的文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