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的干部,“无纸化办公、电子签名(电签)將成为常態。
不会打字的同志,还有根本不会电脑的同志,这段时间给我加班加点学!一个月后,我要看到初步成效!”
整个总装系统都因为这位懂技术、懂管理、更懂如何运用举国体制办大事的新任负责人而高速运转起来。
1992年8月16日,下午。
肖镇在南锣鼓巷的家中书房,正聚精会神地审阅著保密工作邮件,为第二天启程返回文昌航天中心做最后的准备。
窗外蝉鸣依旧,屋內只有他翻阅文件和敲击键盘的轻微声响。
突然——
“我的儿啊——!!!” 一声悽厉绝望、撕心裂肺的哭嚎声,猛地刺破了午后的寧静,从隔壁中院的方向传来!
肖镇的手指停在键盘上,眉头瞬间紧锁。这是何雨柱妻子邱淑贞的声音!
何家老大和老四在外地搞矿业,风生水起,出事可能性不大。
难道是做外贸的老二柳仲或老三柳季但印象中他们主要做海运……
肖镇心中疑竇丛生。何雨柱没来敲门求助,他也不好贸然过去询问。
毕竟,何家的事,尤其是牵涉可能的重大变故,需要当事人自己开口。
傍晚时分,妻子李小云下班回来,脸色沉重,眼圈也有些发红。
“怎么了小云”肖镇放下手中的文件问道。
“唉……”李小云嘆了口气,疲惫地坐下,“刚进胡同口,就被冉秋叶大姐拉住了,硬拽著去了中院何家。柱子哥家……出大事了!”
“什么事”肖镇心中一沉。
“是……是他家老三,柳季……”李小云的声音带著不忍,“没了……在毛子那边的火车上,遇到劫匪……人……人没救回来……”
肖镇沉默了片刻,这个消息印证了他下午的不好预感:“具体怎么回事柳季不是和他二哥一起做海运贸易吗怎么跑火车上去了”
李小云喝了口水,平復了一下情绪,才將听来的原委道来:“年前,何家老二柳仲和他三弟柳季合伙的中基贸易就分家了。
柳仲那孩子,你知道的,脑子活,爱钻研新东西。
他在財政部工作的大学同学攛掇他年后去魔都搞证券,他觉得是个机会,就把自己在中基的股份转给了打算继续做外贸的老三柳季。
柳季得给他二哥1.8亿的股份钱。
柳仲当时没急著催,但柳季这孩子实诚,觉得欠著二哥的钱心里不踏实,怕耽误二哥新生意用钱,就卯足了劲想快点把钱还上……”
她顿了顿,语气充满惋惜:“所以这半年,柳季是海陆並进,生意做得更拼了。
这次……就是押了六车皮的机械设备,想走陆路更快些回款。
谁知道……就赶上了那趟出事的列车……跟秦秘书长他们那趟车差不多时候,就是没他们那么幸运……柳季今年才31岁啊……”
李小云说著,声音又哽咽起来,“留下孤儿寡母,6岁的孩子和一个据说值三四个亿的公司……隔壁柱子哥一头浓密的黑髮一夜间就灰白了……”
肖镇听完,长嘆一声。商场如战场,这国际列车上的匪患更是如同鬼门关。何柳季的遭遇令人扼腕。
“我知道了。让承功代表我们家,明天去送呈仪和帛金吧。他们是平辈,更合適些。”他沉声安排道。
作为总装负责人,他肩上的担子太重,无法亲自处理这些事,只能按计划於次日飞赴文昌。
未来,他必须將一半精力放在总装的统筹管理上,另一半才能留给心爱的航天科研。
何家小院的哭声隱隱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