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启明,李伯伯他们度假回来了吗今年海钓战况如何谁拔了头筹听得我都手痒了。”
“回来了!”李启明也配合著换了话题,笑道,“这帮老爷子,算是被您给『惯坏』了,开春就往南边跑。
今年爆了个大冷门,去年垫底的丁叔叔(丁曙光父亲,肖镇妹妹肖瑾老公公)居然拿了第一!赵叔叔还是千年老二稳得很!”
“哦”肖镇挑眉,“丁叔这是开窍了钓技突飞猛进”
李启明忍俊不禁:“哪儿啊!是肖瑾姐疼老公公,特意给丁叔叔置办了一套顶配的专业海钓装备,让他今年『装备碾压』才偷袭成功的!
几个老头儿不服气,这不,前天承勛知道了,立马给几位叔伯一人送了一套一模一样的顶级钓具。
大热天的,非拉著去怀柔咱们保利自家的水库再比一场。
结果您猜怎么著赵叔叔还是第二,但我爹,嘿,走了大运,居然史无前例地拿了第一!这两天电话里跟我嘚瑟得不行……”
“哈哈哈!”肖镇开怀大笑,“我李伯伯那是深藏不露!能扛大锤也能绣,文武全才!”
“哥,您可別夸了。”李启明笑著摇头,“我当儿子四十多年了,还不知道他纯粹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好罢了!”
车子驶入熟悉的胡同,停在了肖镇南锣鼓巷的四合院门口。
肖镇刚进门洗去一身风尘,换了身舒適的居家服,在洒满午后阳光的玻璃房里,手指刚在钢琴键上流淌出几个音符,门铃就响了。可视屏上显出秦明和官文珍夫妇的身影。
肖镇起身开门,將两位老友迎了进来。“老秦,文珍,快进来,这大热天的。”
他招呼两人在房的藤椅上坐下,“喝点冰果汁解解暑,我刚冰镇的。”说著便去厨房冰箱拿了两瓶农夫果汁回来。
“大佬……”秦明接过果汁,没急著喝,看著肖镇,眼圈微微发红,声音有些哽咽,“这次要不是您……我这条老命,还有我家綰綰,就真撂在毛子那边了……大恩不言谢,可我……”
官文珍也在一旁用力点头,眼中含泪:“肖大哥,谢谢您,谢谢组织……”
肖镇摆摆手,神色严肃起来,打断了他:“老秦,文珍,咱们之间几十年的交情,说谢就生分了。
组织出手救你们,是职责所在。
但你我都清楚,这次有多凶险!接应的突击队员要是晚衝进去十秒,你秦明就成马蜂窝了!
万一你或者綰綰再被对方羈押滯留,你能保证像年轻时那样,咬紧牙关什么也不说吗那时候,你的小袄可是在別人手上!”
他的目光锐利地看向秦明:“老秦,你我共事几十年,我了解你,重情重义。
可你怎么退休了,就把最基本的工作守则给忘了
你跟我绑在一起几十年,我做过的事,你知道的比任何人都多、都深!
你看我这几十年,除了领那两次诺贝尔奖,处理一次中东特殊业务,还有那次特別棘手的跨国任务,我什么时候任性隨意出过国门”
肖镇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带著沉甸甸的分量:“因为我清楚,我这一辈子,以身许国了!
一个浑身都是国家核心机密的人,就该在国內沉住气,稳如磐石!
老想著往外跑,往危险里钻我不想出去看看世界,不想陪陪家人吗我也想!”
他的眼神掠过一丝深藏的痛楚,声音低沉下去:“50年代,我那两个儿子两个闺女在港城出生。
老大老二,我还能亲手餵养两个月。
老三老四生下来,我连抱都没抱过一次……他们的名字也是他们妈妈陈雪茹自己取的,还是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