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许家在內地的另一个核心资產了。”
“几十年的老邻居啊……”冉秋叶望著暮色中故宫角楼模糊的轮廓,声音带著浓得化不开的惋惜和苍凉,“一起吃过苦,一起扛过事,一起从大杂院走到今天……到头来,还是抵不过人心不足,抵不过下一代心里那点斤斤计较的算盘珠子响。
这『五荷堂』,终究是『荷』(何)『荷』(何)难圆了。” 最后一句,已是哽咽。
李小云默然佇立。冬日的寒风更加凛冽,呼啸著掠过空旷的跨院,捲起地上最后几片枯黄的梧桐叶,打著旋儿,最终无力地跌落尘埃。
一场耗费巨资、极尽奢华的婚礼,如同一面巨大的稜镜,映照出的不仅是时代洪流下日益清晰的阶层分野,更是一场跨越数十年、浸透著汗水与情谊的商业同盟与邻里情分的无声葬礼。
何、许两家,这对曾如藤蔓般在南锣鼓巷紧密交织、共同生长的老邻居,终因理念的鸿沟无法弥合,特別是下一代人心中那架严重失衡、冲满怨懟的天平,就此彻底割席,分道扬鑣。
那曾经响彻在四合院上空的、属於“傻柱”和“许大茂”的吵嚷与笑声,连同“五荷堂”这块凝聚著共同心血的招牌,都在这京城的寒风中,飘散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