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摜在墙上,冰冷的刀尖抵住脖颈,绝望地看著对方的手伸向自己装钱的裤兜时——
“喂!干啥的啊!”
一声清喝,带著不容置疑的威严,划破了巷子的死寂。
巷口不知何时停了一辆线条流畅、在昏暗中依旧泛著昂贵金属光泽的磨砂深红四门宝马轿车。
车门打开,首先踏出的,依旧是那双標誌性的、尖锐得能当凶器的高跟鞋。
肖橙玥从车上下来,她今晚换了一身剪裁更显凌厉的黑色西装套裙,长发依旧一丝不苟,在路灯下泛著冷光。
她身后跟著一个穿著深色西装、身材魁梧、面容冷硬的司机兼保鏢。
两个混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肖橙玥那迫人的气势震得一滯。
肖橙玥甚至没看孔潍州,目光如冰锥般钉在那两个混混身上,红唇微启,吐出两个字:“滚开。”
声音不大,却带著一种久居上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其中一个混混被她的气势所慑,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另一个却似乎被激起了凶性,又或许是被即將到手的厚厚港幣冲昏了头脑,竟梗著脖子,色厉內荏地骂道:“臭三八!少管閒事!”说著,竟挥著匕首朝肖橙玥的方向虚晃了一下。
就在他手臂抬起的瞬间,孔潍州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想提醒她小心,却紧张得发不出声音!
电光火石之间,肖橙玥动了。她的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
只见她左脚尖为轴,身体一个极其流畅的旋转,那七厘米高的尖细鞋跟,如同精准的攻城锤,带著破风声,狠狠地、准確地踹在了那混混持刀的手腕上!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
“嗷——!”混混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嚎,匕首“噹啷”一声掉在地上。
他抱著自己瞬间变形的手腕,疼得弯下腰去,涕泪横流。
另一个混混嚇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停留,连同伴也顾不上,怪叫一声,扭头就跑得无影无踪。
肖橙玥收回腿,姿態优雅地站定,仿佛只是掸了掸裙角上並不存在的灰尘。
她这才將目光投向还贴在墙上、惊魂未定的孔潍州。
路灯的光线勾勒出她完美的侧脸轮廓,那浅色的眸子里没有半分惊惧或愤怒,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甚至还带著一丝……极其细微的、看戏般的玩味
她一步步走近,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的声音在死寂的巷子里清晰得如同鼓点,敲在孔潍州紧绷的神经上。
她在他面前站定,微微仰头看著他——孔潍州个子很高,但在她强大的气场下,却感觉自己矮了半截。
“又是你”肖橙玥的声音响起,带著一种奇特的韵律感,慵懒的尾音微微上扬,“孔潍州,是吧”她准確无误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孔潍州喉结滚动了一下,艰难地发出声音:“是…是我。谢…谢谢您…又救了我一次。”
肖橙玥没理会他的道谢,目光在他脸上逡巡,像是在研究什么新奇的事物。
她的视线扫过他脸上因为刚才挣扎留下的一点擦痕,又落在他紧握的拳头上,那眼神里的玩味越来越浓。她忽然轻轻笑了一声,笑声很轻,却像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孔潍州心里盪开一圈圈涟漪。
“半个月不到,”她红唇微启,吐字清晰,“九龙车站一次,九龙塘街口一次,加上这次……”
她伸出带著蕾丝手套的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比了个“三”的手势,“三次了啊!”
孔潍州的脸再次不可抑制地烧了起来,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感觉自己